小花卷终于打掉了祁磊的手。

她跑上前，仰望着宋臻：“很难坚持下去，是什么意思？”

宋臻紧抿着唇，面色严肃。

他不知道如何跟孩子们解释死亡，可是乔伊的主治医生确实说过，乔伊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必须经过48小时的特别监护后，才能熬过危险期。

这也是为什么，医院只对外宣布与世界顶级医生联手为宋臻的太太手术，没有宣布为宋臻的女儿手术的原因，因为医生的名誉，医院的名誉，都要承担太大的风险。

宋臻认真思索，脑海中记得的童话少得可怜：“很难坚持下去，就是……像白雪公主吃掉了恶毒皇后给的毒苹果。”

小花卷眼中沁满泪水：“她会……死掉吗？”

宋臻：“我不希望，所有人都不希望。但是乔伊现在有这个可能，她还没有度过危险期。”

说着，宋臻又望着自己的一对儿子们：“我知道你们觉得，我撒谎欺骗你们是我不对。但是我也有我的考虑，我担心你们知道舟舟的情况，就会齐刷刷跑到舟舟那边去，那乔伊这边，岂不是太可怜了？”

麦兜擦擦眼泪，哽咽道：“我们可以两边跑啊，至少我知道，我自己是可以做到的！我以前每次生病，每次不舒服，全是妈咪陪在我身边照顾我，可是现在妈咪都疼死了，我却不能在她身边安慰她，陪伴她，我讨厌这样的我，也讨厌这样安排的你！”

“我的错我的错！”宋臻给麦兜擦眼泪：“对不起。”

乔治也急了：“那，我们先去找妈咪，再来看乔伊，因为我们已经看过乔伊了。”

宋臻想了想，问：“你们要是去见舟舟，必须答应，不许哭，不许说让她难过、让她会哭鼻子的话。因为舟舟做的是心脏手术，心情非常重要，只有快乐，只有开心，她才会以最快的速度好起来。”

麦兜再次用力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就这样子，我就一直笑，一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