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纪安带着胖虎去到犀牛圈舍。
母犀牛已经停奶了,彭彭的奶还得纪安和饲养员照常喂。
而纪安依然穿了衣服,他暂时还没有光屁股满街跑的习惯。
胖虎坐在圈舍门口,冲来往志愿者和工作人员卖萌打招呼,圈舍里,食量愈大的彭彭吱吱嘬完一大瓶奶,纪安撸过母犀牛鼻子上的长角,与往常一样,带彭彭出来散步。
小胖墩现在还小,庇护所里哪都能去,要是等以后它长到6吨,纪安表示照遛不误,他有信心把彭彭调l教成一只和胖虎一样,见人就卖萌的灰色胖汪,目前已经有进展了,比如出了圈舍,纪安不需要再用御兽索栓着它,喊一声名字,便笨重跑回来讨撸。
刚出圈舍,今天负责值勤的玛卡找来,说门口尤西安找他。
纪安不爽撇了下嘴,不知道龟毛哥又想搞什么事情,朝门口哨卡走去。
门口,尤西安见纪安左右护法,愣了一下,然后道出来意,龟毛哥是来询问难民营并入潘瑟族的事情。
纪安失笑,指向玛卡:“这事你得问她,她是潘瑟族酋长的女儿。”而玛卡直白回道,潘瑟族是绝对不收他们这20多万人的。
听完,尤西安当场跳脚:“我抗议!”
龟毛哥的抗议当然无效,玛卡枪口指去,尤西安秒怂,但仍不放弃,一边走,一边回头“叫嚣”:“我每天都会来抗议!”
玛卡翻了个白眼,不理他,随即皱眉。
纪安:“怎么了?”
这个自发形成的难民营成了长在维龙加身上的一个肿瘤,恶性良性暂时还不好说,但给潘瑟族惹麻烦倒是真的。
联合国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且周围地区需要物资援助的地方还有不少,尽管包租婆试图奴役难民营的指控已经洗清,可本来预计这周到达的物资被调去别处,又得延后1个月。
而现在难民营里只剩半个月口粮,潘瑟族账上也没钱再买,问题来了,难民营另外半个月口粮不知道去哪弄。
玛卡:“听我哥说,昨天妈妈和大因都那为这事吵了起来,到现在还不知道该拿难民营怎么办。”
纪安蹲下捡起小球,扔出,两只胖子一前一后相继追去,他抬头道:“会有办法的。”
二十万人,半个月用度,不是一笔小数目,反正地主老财是绝对不肯自掏腰包,但他说有办法,也并非在糊弄玛卡。
另一边,龟毛哥走后,他并没有就此放弃,还真打算每天都来抗议要求加入潘瑟族。
他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就他自己来说,龟毛哥不想再回去了,即便老家不再打仗,他也不想回去,没了叛l军,当地还有比叛军好不了多少的政l府l军。
尤西安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而且,一遍遍不厌其烦给援助组织写信为孩子们要这要那,他也有他的固执。
上午上完课,孩子们去踢球,尤西安一个窝棚一个窝棚地钻,被他鼓动来了上百位大妈,中午便带着她们再去庇护所门口抗议,要求加入潘瑟族。
玛卡尽管性格外向,乐于接受新鲜事物,但就这件事情而言,她站在大因都那一边,她也认为难民营是个大麻烦,一点也不想接手他们。
于是,她朝天扫了一梭子子弹,表明态度。
大妈们听见枪响,立刻鸟兽散,尤西安拦都拦不住。
没办法,龟毛哥只好先行战略撤退,回去后继续去找那些大妈,争取明天拉上更多的人再来。
可大妈们没兴趣跟他一起找刺激,她们也倾向于加入潘瑟族不假,可毕竟没有尤西安那么坚定。
接连被拒绝后,龟毛哥还是不放弃,他盘算出一个长期且艰巨的计划,并从当晚就开始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