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冷冷看着他，眼中满是讥讽，“黄副岛主，你不是说玲珑岛没离未染这号人吗？可这小丫头说的似乎与你说的不符啊！您这么急着动手，是打算杀人灭口吗？”

“接着说！”寒夜看向小丫鬟，沉声道，“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我保证你一定能平安活下去。”

小丫鬟正要说话。

就听玉嫣然哽咽道：“含玉，玲珑岛往日对你不薄，你到底为什么要在帝君面前刻意陷害我？”

那被叫做含玉的小丫头闻言非但没有羞愧，眼中反而迸射出强烈怨恨的光芒。

泪水也跟着夺眶而出，“离未染就是个恶魔，为什么小姐你要把她留在玲珑岛中？那华清宫的花圃下，埋葬了我们多少姐妹的尸体？菱香、翠翠、芝玉……一个又一个，她们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可就因为一件小事惹了那魔鬼不高兴，就被夺去性命，成了花田的肥料。”

“这些事，我都向黄副岛主报告过啊！可黄副岛主呢？他只轻飘飘一句，离未染对小姐还有用，就揭过了。因为我们只是玲珑岛的仆人，因为我们对小姐没有用，所以我们的命就能随便被牺牲，被践踏是吗？”

“既然你们要与魔鬼为伍，不把我们这些下人当人，我为什么要替你们隐瞒？！”

含玉膝行上前，朝着帝溟玦重重磕头，一边哭一边道：“帝君，离未染是在十年前被小姐带回玲珑岛的。刚到玲珑岛的时候，他全身溃烂的不成样子，身上满是可怕的腐臭气息。可是，我后来偷偷看到……我看到黄副岛主找了许多低阶虚仙放到离未染周围，那些人在一夜过后全都变成了干尸，可是离未染却……却慢慢痊愈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含玉浑身都在颤抖，眼中充满了恐惧：“那个人……那个人有着一张精灵一般俊秀的脸，却有着魔鬼一样的灵魂。不，不！他本身就是魔鬼，帝君求您杀了他，替我的那些姐妹报仇，呜呜呜呜……”

听着含玉的叙述，寒夜等人都变了脸色。

将别人吸成人干，来愈合自己的伤势。

这什么诡异又残忍的邪法？

离未染，那个身穿白衣，眼覆红绫的少年，寒夜和影魅他们也不是没在慕颜身边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