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苏家父子都是狼子野心,忘恩负义之辈,这,当年我便知道了!”姬烈日一拂袖,怒声道。
见姬烈日发怒,画中人顿时一缩身子,恭敬地弯下了腰。
姬烈日眼中却是带上了些许的煞气,他依然记得,当年他带着他父王给他的刺龙镗救下苏天英之后,便是一路好言好语地带着苏天英到了临易城。
结果,记得当时,苏天英在见到他父王之后,他父王问了一句:“苏卿走遍了大渊各处,你以为,孤这长子烈日,如何?”
苏天英却是当即朗声说道:“虽只一面,臣本不好妄加评论世子殿下,可既然大王问起,那臣下又如何敢推脱不言?”
“臣窃以为大世子自是天资卓越,为人也似是谨慎,可,其为人气量却略显得有些过于狭小,无容人之量。臣以为,大世子乃守成之主,或许矜矜业业,无大敌外患时,可守住北域燕地江山!但其开拓不足,如今我大渊名义上一统,可实际上中州渊帝时时刻刻都想要完成削藩,让五域九州尽皆成为王土。近邻西域之秦王,虽看似龟缩守成,实际上虎狼之心,天下皆知!更何况,在我北域之北,更有蛮族虎视眈眈!”
“是以,臣谨以为,王上若万年之后,应为北域另择贤主!”
当时,姬烈日是去归还刺龙镗,恰好就在殿外,将一切尽是听到。
最让姬烈日感觉到憎恶的,便是,当时父王好似对苏天英这句话也颇为认可。
所以,自此之后。
姬烈日就一方面,利用自己曾救过苏天英的关系,开始装出一副对苏天英很是亲善之样貌。
另一方面,却因曾经的这件事情如鲠在喉,姬烈日又在暗地里又却是对苏天英使了不少绊子。若不然,他那几个弟弟,也不可能全部以为苏天英是他的人,对苏天英各种攻讦,让苏天英在北域的处境如此艰难。
然而,这许多年,姬烈日因为他那糟糕的性格,也是一直在利用苏天英和打压苏天英之间来回摆动,一直在举棋不定。
想着苏天英的事情,姬烈日的眼色便是愈加阴沉了。
“对了,画奴,你便去通知一下那几个礼官,让他们提早准备一下,便让这苏祁即刻前往我父王的闭关之处吧!”姬烈日开口说道。
画中人愣了一下,迟疑道:“不再等等吗?”
“事已至此,再等也没什么用处了。便是,暂且先听天由命吧!另外,你去把我们先前的所有布置都先销毁掉!”姬烈日沉声说道。
画中人猛地一惊:“殿下,那些布置,花费可是不小……”
“莫要再说了!”姬烈日大手一挥。
画中人点头道:“诺!”
姬烈日却是哼了一声,随后眼中闪烁着光芒,既然去见父王的苏祁不能为他所用,那么那些布置就都没用了,自然都得全部销毁掉!
要是父王还健在的话,那些布置若是让他知道了,自己必死无疑!
而若是父王已然故去的话,那些布置,就更加全然没了作用!
既然如此,那么,眼下将之全部销毁,自然便是正途。
“父王,真心希望,你能是早已顺了儿子的意,走好吧!”姬烈日目光中闪烁着一丝略显得癫狂的光,“我等着成为北域之主,已经是等了数百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