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大朝会。
太极殿内,百官云集,而一两个陌生的身影出现在太极殿内,引起了众臣的惊讶。
“益州令、汉中令!”
当文武百官看到这两个身影的时候,不禁一片哗然,他们没有想到蜀地官员的上书刚至,益州令和汉中令竟然联袂而至,其目的自然只有一个那就是蜀道计划。
汉中距离长安城不远,能够短时间赶到长安城并不令人奇怪,而益州距离长安城却相距千里,却能在最短的时间赶到长安城,这不禁让人感到益州令对于修建蜀道的迫切。
一直以来,世人皆传扬一益二,可见益州的繁华,然而随着砖路的大规模修建,各大城市异军突起,兰州,开封,甚至连原来益州根本不放在眼中的汉口都隐隐约约超过益州的迹象,再加上朝廷禁酒令的下达,让川蜀之地的酿酒业找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原本高额的酒税立即成为空谈,益州的赋税一落千丈。
近年的了吏部考核,兰州,开封汉口等县令皆是上等,而他这个益州令却是中,再这样下去,他恐怕益州令的位置难保,这怎能不让益州令焦急。
当听闻墨家子的蜀道计划以及蜀道难之后,益州令顿时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一旦修通了蜀道,将川蜀之地和长安连接起来,益州的发展定然可以突飞猛进,更甚者他还可以借助蜀道这个功绩更进一步,位列朝堂也未尝不可。
“臣益州令冯冠,挟益州百姓万民书祈求陛下修建蜀道。”太极殿内,益州令冯冠手捧蜀地百姓的万民书祈求道,声声恳切,直言蜀地百姓苦路久亦,犹如杜绝啼血,朝堂百官闻之无不动容。
“益州令未免太过于心急了,此事朝廷早有决议,修建蜀道为时过早,而且牵涉到火药泄密的风险,更别说修建蜀道巨大的所需要巨大的造价,据目前来说,修建蜀道根本不可行。”新任国子祭酒马嘉运勃然反驳道。
汉中令梁明哲躬身再拜道:“并非下官心急,而是蜀地实在是等不了了,众所周知从长安到川蜀之地的路有四条,第一条则是众人皆知的金牛道,金牛道路程最短,但是最为险要。墨侯的诗作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就是指的此地。”
百官微微点头,他们虽然在朝中,依旧对金牛道久闻盛名。
“除此之外,还有子午道、褒斜道、陈仓道,这些入川蜀道要么距离长,要么地势险恶,不利于修路,而且全部不能通车,只能靠马队人力运输,如果能够建成蜀道,定然能够改变千百年来川蜀之地不通车的历史。”汉中令激动道。
连小小的兰州令都可以凭借陇海线一跃成为大唐政坛新贵,如果能够修通蜀道,那他汉中未来的成就定然不会逊色于兰州,至少现在整个川蜀之地的产出要远远大于整个西北地区,甚至包括西域在内也比不上川蜀之地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