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有四个女服务员正在忙碌,而且从这四个女服务员的身材和相貌上来看,杨靖一眼就能认出这四个女服务员绝对不是南方人,也不是湾岛人,而是应该是北方人!
你别问杨靖为什么能一眼看出来,这没有理由。就好像南方人如果去了北方,同样一眼就能看出南方人一样,杨靖这个土生土长的鲁省人,到了外地也是一眼就能看出北方人来了。
果然,其中一个服务员在看到杨靖他们一行人走进包子铺之后,立刻就笑着迎了上来。
杨靖他们一行人可是有十六个人,来到这里绝对算得上的大客户了。
这个女服务员先是用西班牙语说了一句,还别说,说的很流利,可能也是与她经常说这句话有关。
不过在看到杨靖微笑着没有说话之后,这个女服务员立刻就改用普通话问道:“先生是国内过来旅游的吧?想吃点什么?我们这里有正宗的鲁菜,还有好吃的大包子。”
听着那熟悉的“天普话”——天衢普通话,杨靖也乐了,用天衢话问道:“姊妹是天衢过来的?”
一听杨靖这口有些土得掉渣的天衢大土话,那个女服务员也乐了,“哎呦,老乡啊!我天衢武城四女寺的,先生您是”
“哈哈,离得不远,我就是天衢市区的,不过我是河西的。”
“哎呦,那可真离得不远。”那女服务员乐得后槽牙都能看到了,显然是非常开心。
格格也有点傻眼,不会这么巧吧,在来到离家万里之遥的巴拉圭,竟然还能遇到一个和杨靖出自一个地方的纯正老乡。
这可是真正的老乡——四女寺虽然是隶属于天衢市下属的武城县,但四女寺镇却是和天衢市区搭界的。
京杭大运河在四女寺镇有一个枢纽闸,如果从杨靖出自修建的大运河休闲园乘船向南走,那么走不了十公里就能抵达四女寺,甚至比从河西到河东开发区还要近!
这可是真真正正的老乡了。
那女服务员显然也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能遇到一位真正的天衢老乡,也是乐得不行,然后在杨靖他们一行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这丫头一溜烟的跑到了后厨。
我靠,这是什么套路?怎么连客人都不管了?
不过那丫头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因为就在这女服务员跑进后厨还没有二十秒钟呢,一个身材粗壮的中年壮汉就一边擦着手一边兴冲冲的从后厨中跟着那女服务员跑了出来。
那女服务员冲着杨靖他们指了几下,又说了几句话,然后那个中年壮汉立刻就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一张口,就是杨靖最为熟悉的天衢话。
这下子杨靖算是明白了,刚才那个女服务员是这位大厨兼店老板的闺女,而且这位店老板还有一个儿子,不过因为出门采购去了,所以还要等一会才能看到。
这种情况在国外很常见,华夏人出国打拼,很多都是开餐馆的,老板兼着厨师,然后一家人一块上阵。当初杨靖得到圣戒之后第一次和郭小襄去卡迪夫旧书市场处理从瓦尔迪城堡得到的那些书籍时,曾经遇到过一个开鲁菜馆的天衢老乡,那个叫孙春生的齐河人就是和他女儿孙小月一起在卡迪夫打拼。
这位名叫王庆勇的天衢人,则是一家四口一块上阵。他是老板兼厨师,他的儿子是厨师兼采购,他老婆则坐镇柜台负责收账,至于他女儿,则和一些雇佣来的人在餐厅大堂做服务员。
这也是在国外开餐馆的华夏人非常普遍的一种情况。
“怎么想起跑这里开包子铺来了?”进入到这家包子铺中唯一的一间能够容纳十六人的大单间落座之后,杨靖就笑眯眯的问老乡。
“咳,这事说起来就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王庆勇一边给杨靖递烟一边说道,杨靖摆了摆手拒绝了香烟,王庆勇这才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抽了一口继续说道:“孩子他舅是做外贸生意的,早些年就在这边扎根了,11年的过年的时候,我那大舅子回国了一趟,就给我说到那边干个餐馆生意绝对能火。那时候我在天衢的吕家街开包子铺,生意也不算多么老强的,于是和俺老婆一商量,一家人就过来了。”
“那这边生意还行吧?”
“嗯,生意比在国内好多了。咱家的包子皮薄馅大,味道也好,而且我也是学厨师出身,这边也有不少华夏人,所以咱家的包子很快就在这边打开了。干了两年包子铺,挣了一些钱,就买下了这套门市,连餐馆带包子铺一块干。现在一年也能赚个百八十的,比在国内强多了。”
王庆勇所谓的“百八十”,可不是百八十块钱,而是百八十万。要这么说,还就真比在国内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不过像他们家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代价的,代价就是他们自从来到巴拉圭的东方市,整整九年了,一年都没有回去过。他的一儿一女也都是从这边上的小学、初中和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