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也让杨靖楞了一下,身边的成子解释道:“自从前两天从老宅中发现了那个酒窖之后,我舅舅还有我表哥他们就来了,没办法,我家人少,我舅舅他们就主动的过来帮忙看守。那个个头矮的是我大舅,个高的是我二舅,其他的人都是我舅家和我姨家的表哥。”
杨靖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换作是他,如果在荒郊野外的老宅发现了价值这么高的老酒,一准儿也得安排人24小时不停的看护。
很显然,成子母亲这边的家族很庞大,所以人家就来人开替成子母亲看着这些老酒。
“姐夫,怎么这点还领人过来?”成子的大舅走过来悄声的问道。
“嗯,这是成子大学的一个同学领过来的客户,听到消息之后连夜就赶了过来。刚才在家里也品尝了一下那坛子开封的老酒了,这不,人家非要过来看看,我和你姐就把人家领过来了。”
杨靖微笑着冲着成子的大舅点了点头,然后就在成子的带领下靠近了那座老宅。
老宅占地面积不小,比成子的家面积还大,可惜的是,这座老宅现在已经成了废墟了,除了几截土坯墙还顽强的挺立着,其他的诸如房顶什么的,全都不见了。
也难怪,当年政府收回成子家这套祖宅的时候,成子他爹才三四岁,现在成子他爹都快六十了,这房子已经有五十多年没人居住了,自然也就毁了。
要说这房子也是奇怪,房子不怕风、不怕雨,就怕没人气。哪怕是新起的房子,如果几年没人住,那么那房子也会很快就变得破败不堪起来。而一切上百年的老房,只要有人住,有人气,房子依然会坚挺无比。
从一处清理出来的小道走进了这片废墟,然后在一座应该是西厢房的废墟前面站住了脚。在这片废墟中,已经清理出来的一块地方,在地面上,可以明显的看到一个挺大的洞口用木板盖着。
“这就是我家祖宗挖的酒窖,那些老酒就在这里面存着。酒窖就在原本的西厢房的下面,我爸前几天清理老宅的时候,从酒窖的入口上面的废墟中挖出了很多腐朽的木柴,我估摸着当年我爷爷和我老爷爷用木柴把酒窖的入口给盖死了,所以那些红卫兵才没有发现这个酒窖。后来房子直接塌了,就更没人发现这个酒窖了。”
毕父拎着几把手电走了过来,递给了杨靖和王家赞一人一把手电,这才掀开了盖着酒窖入口的那块木板。杨靖凑了上去,用手电往下一照,发现这个酒窖还挺深的,一个石质的台阶从入口处一直向下延伸到窖底。
一股子浓郁的酒香味儿随着木板被打开,也顿时从酒窖中冲了出来,味道让人有些沉醉。
毕父说道:“酒窖已经打开两天了,里面的空气是没问题的,就是这酒味儿有点冲。”
“叔叔,这没关系,对于一个小酒鬼而言,这种味道是最美的。”
毕父呵呵笑了起来。
毕父领头从入口处顺着台阶走了下去,杨靖和王家赞跟在后面,其他人就没有跟着下去。
这个酒窖面积不小,杨靖估摸着足有一百五十多平,七八根砖石垒起来的支柱稳稳地撑住了沉重的酒窖顶部。酒窖的高度也不矮,足有两米半左右,这已经和现代楼房的高度差不多了。
在酒窖中,有用砖和石板搭成的架子,密密麻麻的几乎搭满了整个酒窖,中间有供人出入的通道。
不过这些架子大多都是空的,只有在酒窖北边的几个架子上,有一坛坛摆放整齐的土陶罐子,和杨靖刚才从成子家看到的那个酒坛子没有什么两样。一些酒坛子已经被擦拭干净了,还有很多酒坛子上有非常厚重的尘土。
“这些酒就是我父亲和我爷爷当年留下来的,一共有219坛,拿出去一坛做化验和供客户品尝,这两天还有三个人过来买走了七坛,现在还剩下的211坛老酒全在这里了。”
杨靖提着手电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将左手轻轻地触碰了上去,外人看上去就好像是在抚摸这些酒坛,但杨靖已经悄然发动了圣戒的“鉴定”技能。
刚才在成子家品尝的那坛老酒确实是拥有六十多年窖藏历史的老酒,没的说。但防人之心不可无,现在在酒窖中摆放着这么多的老酒酒坛,杨靖觉得鉴定一下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不是有个笑话都这么说嘛,“老尼姑都说,现在连黄瓜和茄子都不能信了”
二百多坛子老酒,杨靖几乎是挨着个的鉴定了一遍,花费了足有十多分钟的时间。
毕父也不着急,一直等到杨靖走回来,这才笑着问道:“小杨,这些酒怎么样?”
杨靖点头说道:“很好!不知道毕叔叔您打算怎么卖?还有,您打算卖多少?”
刚才鉴定的结果好的出乎杨靖的意料。
这211坛老酒都是确确实实的老酒,其中年份最短的酒,是酿造于1955年的,一共有58坛;1952年酿造的老酒,也就是和刚才杨靖在成子家品尝的那坛老酒一批酿造出来的酒有42坛;1948年酿造的老酒有33坛;1942年酿造的老酒有32坛;剩余的老酒都是从1938年到1955年之间酿造的老酒了,数量从一两坛到三四坛不等。
至于酿造人,在1950年之前酿造的酒,酿造人都是毕清海,想必这个毕清海应该就是成子的老爷爷了。而在1950年之后酿造的那些酒,多了一个毕远泽,这个人应该就是成子的爷爷了。
窖藏念头最多的酒是三坛酿造于1938年的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