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来,在悉尼港外面的捕鱼船队落帆、划桨。
游艇冲出去接应、飞艇放气下降。
海军和羽林飞骑检查帐篷的固定,游轮上的厨师们炒大锅菜、烙饼机自动烙饼。
守窑的人搭起棚子,所有人员进入帐篷,其他特殊人员上游轮。
李易等人呆在岸上,看着大雨落下。
整个队伍忙中无乱、有条不紊。
他们是军队,一个风雨若应对不了,敌袭还活不活了?
帐篷周围的排水沟早在搭帐篷的时候已挖好,厕所都在旁边的位置。
间隔拒马、三条护寨沟属于标配,甭管有没有敌人和骑兵队伍,安营扎寨该准备的一样不可以少。
遗民中的老幼妇上游轮,其他人在岸上观察情况。
那个头领又来到李易所在的大帐篷:“吃饭怎么办?”
“以前同样的天气你们怎么办?”李易问。
“不吃饭,雨大了在窝棚里也躲不掉,忍着。”
头领倒是实话实说,遇到这等天气,他们没有丝毫办法。
“一会儿有人送,下个雨而已。”
李易觉得对方太可怜了,下雨不吃饭,想一想都想替对方大哭一场,活得太累了。
“雨要是下三天呢?连续下。”
头领给出了他自以为很难解决的问题,连续下三天雨,害怕不?
“有本事他下一年,还能饿死我不曾?梅雨季节莫非大家守在家中不活了?”
李易嗤之以鼻,下雨跟吃饭有何关系?大不了我烧灶的时候倒烟比较大,我引一下烟。
“好。”头领放下心,人家下一年雨都不怕。
“可惜这里没有青梅,不然……春季哈?没成熟呢。
咱那边的熟了,估计小孩子们很喜欢,应该采很多,制作青丝玫瑰。
问一下那里有雨没?梅雨季节,秋天了哦!
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有约不来过夜半,闭敲棋子落灯花。
不好,这个太过纠结,心情不够愉快。
应该是梅子黄时日日晴,小溪泛尽却山行。绿阴不减来时路,添得黄鹂四五声。”
李易无视外面的雨,心情很好,抄诗。
他抄完了,大家没什么大的反应,李隆基等人知道他的情况,故此不在乎。
土著们根本听不懂诗,何尝会欣赏?
“我抄的诗不好?此处应该有掌声。”
李易下雨天没郁闷,现在难过了。
李隆基尴尬地拍两下巴掌:“易弟,为兄想吃尖椒干豆腐,大米干饭。”
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炒干豆腐行。
李易难过中深吸口气:“好滴!我这便安排。”
你们这满朝文盲不懂得欣赏文学,呸!
嗯~~!炒干豆腐要放蒜,告诉一声,蒜别受潮了,那样保存不了几天,只能立即生蒜苗。
晌午时饭菜送来,尖椒干豆腐、香辣肉丝、毛氏红烧肉、醋鱼、一小汤盅的胡辣汤,主食为米饭,小咸菜一堆。
李易对着发呆的遗民们说:“将就着吃点,下大雨,条件艰苦,没什么可口的菜。”
遗民中不少大男人在抹眼泪,幸福的。
在船上隔玻璃看外面大雨准备吃饭的遗民们有些发呆,看上去不适应现在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