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庞指指自己牙,又指指西边。
“坐!”毕构心情好多了,救孩子碰掉的牙,不错。
旁边有人搬来小椅子,张顺庞道谢后坐半个屁股。
他害怕,畏惧毕构的权威,他可不是李易,见面就喊老毕。
“学子宴后,你随老夫走,到山上找小易给你洗牙、漂白,等时间久了,新牙旧牙会变色,但为同色。”
毕构相信对方的话,此事上对方不敢说谎。
“所费几何?学生……”张顺庞露出一丝羞赧之意。
“小易与老夫说好的,凡老夫所带医牙之人,不要钱。”
毕构自得一笑,随即反应过来,我跟一个学子说这话图个啥?我是宰辅。
“多谢毕宰辅。”张顺庞又起身鞠躬,他也觉得牙的颜色不对。
“故乡何处?”毕构颔首问。
“洛阳本地人,北市南边的景行坊。毕宰辅任河南府尹去思恭坊时,学生有幸见过一面。”张顺庞微微低头回答。
“路过而已,当时是去北市,非是去思恭坊。”
毕构不认可对方的话,洛阳的思恭坊就是长安的平康坊。
这话若传进小易耳中,还不得被其笑话上半个月?
“是路过。”张顺庞明白,路过。思恭坊大呀,从这头到那头,走了两个来时辰。
“吃蟹。”毕构招招手,离桌子近点,一起吃。
想来对方当时同在思恭坊路过,属于路友,有亲切感。
……
毕构怕被李易知道他去过思恭坊,李易目前正接待长安平康坊来的一群‘大家’。
皇上都走了,跟着去的人太多,都是有钱有权的。
平康坊的姑娘们商量商量,超过百分之七十的人愿意到洛阳。
其他留下的人,有的是恩主没去洛阳,有的想借此机会上位。
来的人正好一次两列火车将将装下,还有人站着。
好在都不花钱,不用为站票和坐票一个价难过。
一下火车,她们雇了车,直奔城西李家庄子的山,别出不去。
落脚的地方应该在思恭坊,她们瞧不起同行从业者。
洛阳思恭坊的‘大家’会的有我们多?在水幕演出过?那么多新乐器你们数量吗?
找李易去,叫李易给安排地方,反正不与思恭坊的同行在一起。
馨研领队,后面依次为南曲、中曲、北曲的姑娘,北曲觉得到了洛阳至少能提高到中曲的地位。
她们并非自己来,带人手,馨研的人超过五十。
加上小孩子,不然火车怎么站票都将将装下呢。
永穆公主先接待,她愿意和馨研等人聊天,反正对方对自己无威胁。
李易露面时,一群孩子叫着东主哥哥围上来要糖吃,关于矜持课所学,全抛到九天之外。
李易安排人发零食,应对孩子。
孩子们又变得乖巧,排排坐、分果果。
“李东主,我们给你添麻烦了。”馨研到李易近前,蹲身施礼。
“不麻烦,正好梨园在洛阳初建,给你们留出地方,显得热闹。”李易抱拳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