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起,只要家中有人生病,带病人到衙门,衙门找郎中给看病,不要钱。”
“今天衙门换人了,新的官员有钱,不会管大家要钱。”
“家里种地种不好,干活没有好工具,到衙门来说,县令帮忙。”
“找不到事情做,不知道要干什么活的人找县令。”
“以前受了委屈的,被前面的县令害了的人,县衙门在过几天的到家看的时候,偷偷和官员说。”
“我是新县令,我背后的靠山大,宰辅都跟我一起喝过酒。”
“我们带着羽林飞骑过来,羽林飞骑杀人别人管不了,只能陛下管。”
“我们李家庄子的官员见过陛下几年,陛下还拍过我们的肩膀呢。”
有人念劝民书,劝百姓放心,叫百姓知道自己有多厉害。
除了拍肩膀的情况之外,其他的他们没说错,比如跟宰辅一起吃饭,还有见过李隆基。
见的已经不是几面了,想见基本上天天能见。
李丰说得大部分都是实话,哪怕说让陛下拍肩膀,他要是提这个要求,李隆基真能拍一拍他的肩膀,摸摸脑袋也行。
他比较实际,不像一些宗教吹牛逼。
比如某某高僧,跟你们说,他那天走在路上,就突然遇到了龙卷风,当时……他跌坐在地,默念什么经,风不可近身。
就这么吹,没有视频,你就听着,不能说不对。
你要说这不可能,这个教宣传的就告诉你了。
如果错了,那也是高僧来承担,你不可以说,你说就是你的不对,你要承担这个业。
这种情况就出现在法制的李易的那个时候的国家,很有意思。
现在的大唐,百姓更容易被忽悠。
李丰不忽悠,来实际的,你们有什么问题,找我,我给你们处理。
“我家的好几只鸡被黄皮子给吃了,好几年,年年吃,我报官没有用,你们管不管?”
有人听人念完,大声嚷嚷。
“管!”李丰就站在旁边,拿个本夹子,他不走官僚程序。
比如说先找谁,然后回去等消息,立案,在由你提供证据,之后如何如何。
所有的过程都绕过,这里就是一个小县,扯那么多程序是真的为了维护法制?
教条化的程序正义,本身就是问题,因为执行的是人。
程序化的初衷是为了不使人受到伤害,是不叫执法的人针对人的时候出现问题。
但很多时候,却被拿来当成针对所有事情,包括与人犯罪无关的情况。
执法的人不知道吗?当然知道。
为什么不去主动呢?呵呵!有额外的好处吗?
没有的话,我凭什么帮你?万一出事了,有人拿这个说事儿,我就倒霉了。
李丰不怕,除了东主,无人可以收拾他,他是李家庄子的奴隶。
“四天前就有一只鸡被黄皮子给叼了,怎么办?”
这个人身体在微微颤抖,害怕,面对官员了。
“去十个人,帮他把黄皮子一家找到,遇到小的别杀,养着,回去给东主。
成年的杀了,皮看看能卖多少钱,给他家补偿,要看窝里有没有痕迹。”
李丰看向羽林飞骑,十个人站出来。
“明府,我家在山上住,现在那里快要塌了,我家都跑到别处,可是房子在,我们没房子,你管不管?”
另有人说出自己家的情况,房子之前挺好,后来雨水一冲,下面山坡出问题,房子显然不能住了。
如今雨水多,想去拆,又怕哗啦一下子把人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