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猎户们太过疲惫,加上有羽林飞骑负责保护,睡得很沉。
樊凡通过夜视仪看那边情况,有四个人守夜。
他打个手势,二百羽林飞骑绕着包围上去,距离差不多的时候他趴,一点点挪。
四个人守着一个火堆,主要是防备野兽。
他们眼前有光亮,看别处就看不清楚。
樊凡慢慢爬过去,距离二十步,他瞄啊瞄的,噗的一声,开火。
麻醉弹飞出去,稍微偏了一点,没扎到那个人的屁股上,偏上,腰部。
“嗯!”挨了一针的人发出个闷哼声。
他以为被射咬了,手向那个位置使劲一抓。
“嗯!”他有哼一声,疼的,那是针,碰那一下……
他抓住了,往外一拔,感觉被扎的地方先是一凉,接着发麻。
“铎剌,怎么了?”另外三个人发现情况,其中一个询问。
“是小蛇呀,咬我一口。”被枪打了的人抓着东西放到眼前,不认识。
“嗯!”第二个人中弹,正面中的,扎肩膀上了。
他自己看看,捏住了往外拔。
等第三个肚子被扎一下,四个人终于明白过来,这不是蛇,有点像吹箭。
“有敌人,有敌人。”一个人大喊,其他人跟着喊。
然后第四个被射中,裹着皮子休息的吐蕃人纷纷醒来。
“敌人,吹箭,有毒,我这都麻了,我……”第一个中招的铎剌话没说完,倒下。
其他人慌乱起来,纷纷去取武器。
樊凡郁闷了,这玩意儿没什么用啊,射到人,对方不是立即倒下,还有个反应时间。
继续射吧,带了很多子弹,换上新的,趴在那里,又发射。
半夜,三十米左右的距离,他趴着,对方有火堆,根本看不到他。
就知道东西是从他这个方向过去的,吐蕃的人找掩体躲避、警惕。
没人冲过来,樊凡高兴了,一枪接一枪,偶尔没打到,再来一次。
当第十七个人倒下的时候,吐蕃人慌了,看不到敌人,躲也能挨打到,跑哇。
一群人随意拿起火堆中的燃烧的棍子跑,樊凡绕个远,躲开火堆,自己追,不让其他兄弟出手。
跑一跑,人拿着的火棍就熄灭了。
在黑暗中他们蹲下,警惕起来。
樊凡寻找好位置,瞄上一可,开枪,命中,换地方。
现在他发现好用了,这种枪声音特别小,比弓弦声小多了。
更好用的是夜视仪,这个在西南战场得到了验证,就是总要有摇发电给充电。
‘最适合使用的时候是阴天,一片漆黑,就我能看到。’
樊凡想着,又对准一个人开枪。
“他就在旁边。”被命中的人喊。
“别处声,他听声音能找到我们。”另外一个喊。
“我被打到了。”
“我也被打到了。”
“出来,你敢不敢出来?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李易,我知道你,是你对不对?”
能发出声音的人越来越少,在黑夜中,恐惧被放大。
在最后一个人中了麻醉枪弹,疯狂地向四周挥舞着刀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
那边火堆旁的人身上多了绳子,被樊凡发射出来的麻醉弹,即便是打飞的也被人在周围找到。
“樊营长,李东主东西好,抓活口最有用,被打到了,只以为是中毒,不会想到还能好过来,那样就不会自杀。”
一个羽林飞骑把人捆好后,借着火堆的光,高兴地不已。
“可惜东主这东西太宝贵了,刚刚打空了五枪,没办法,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