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啊!绝对不能用,否则我以后不理你。”姑娘这才放下心来,还怕他以后改变主意又威胁了他一句,才又问他:“那你准备起个什么名字啊?”
燕飞也没想什么备用名字,原本想的姑娘名字命名不能用了,这会儿就没劲儿了,有气无力道:“还不知道,反正等种子培育出来还得好久,再说还不一定行不行呢!等有种子了再说。”
姑娘一听就不问了,转而问他:“如果我元旦晚会报个节目被选上的话,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表演了啊!要不我还是不报了算了。那么多人,想想都吓人。”
“那怕什么?”燕飞不以为然。“你又不是长得不好看,还怕别人看啊!你想去就去,到时候我来给你撑腰。”
姑娘就咯咯乐了起来:“我是上台表演的,又不是和人打架,还要你撑腰啊!不过你到时候真能来吗?你要是想看我就上去表演,反正我就给你一个人看,别人我就当不存在好了!”
“行啊!肯定能来。你放心吧!”燕飞点头答应。
“那你想看我表演什么啊?”姑娘顿时美滋滋地问道。
“你表演什么我都爱看。”
“哎呀……让你出主意的吗?不行,你得说一个出来。是唱歌还是跳舞?”
“我觉得你表演什么都好看,你喜欢什么就表演什么啊!”
“哼!”姑娘不乐意了。“那我一会儿到没人的地方先给你表演一下?你看看哪个更好?”
“好啊好啊!”
于是这天下午黄河边的一个小树林里,有个姑娘在那里时而跳舞,时而唱歌。
停下来问唯一的观众到底哪个节目更好的时候,那家伙看得傻乎乎早已经忘了自己是谁,只知道点头傻笑,从头到尾就会说三个字:“都好看!”
于是姑娘冲着那傻瓜一样的家伙莞尔一笑,再表演下一个。
一直到夕阳西下,晚霞映红了滔滔大河,那个傻瓜才想起来,掏出来一个旧兮兮还算干净的毛巾,上来给姑娘抹一下额头的细汗。
姑娘静静地站着,看着这个突然变得笨手笨脚的家伙给自己擦汗,也不再追问这家伙表演什么了。
倒是这家伙擦着擦着,看着姑娘白皙的脸庞,傻兮兮地来了一句:“你真好看!”
于是天边的红霞忽然飞上了姑娘的脸,那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眼神飘忽了一下,又勇敢地看着面前的人儿。
四目相对,直到有某个人眼神闪躲了一下,那从来不在乎人看的、堪比恐鳄王鳞甲的脸皮微微有些发烫,不好意思地问道:“你盯着我干什么呢?”
姑娘嫣然一笑:“傻瓜!”
河风已是有些寒冷,田野里的麦苗已经绿了,放眼望去,就仿佛是大地上铺了一层黄绿相间的地毯。
自行车行走在田埂上,姑娘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脸颊轻轻贴在前面那个人儿那宽阔厚实的背上,只觉得心里都是暖洋洋的。
真好!
两个人都忘了,当初可是打赌黄河里有中华鲟,才来这里的。
忘了就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