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软硬，顾晗源都不吃这一套了。

她今天……真的就要落在他的手里了吗？

“把我想象成沈遇安，”顾晗源俯身，靠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把我当做他。姜怀思，告诉我，平日里，沈遇安是怎么要你的？说来听听。”

“我求你了顾晗源……别，真的不要……”

“你说，他要是知道你被我得到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他可是星腾老板，京城的三少，风云人物啊。”

姜怀思重重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企图用这样的疼痛，来让自己保持着理智和清醒。

她的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哗啦啦的往下流，根本不受她自己控制。

这个时候了，眼泪算什么？

她哭着说道：“我求你放了我……顾晗源，如果，你真的那样对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死”这个字眼，似乎吓到了他，所有的动作一停，手搭在她光滑白皙的肩头上，一动不动。

姜怀思一下子明白过来，连忙说道：“我真的会死，不是开玩笑，不是恐吓你！我爱沈遇安，他也爱我，我们感情很好。如果因为我，失去了清白，他要被你威胁，被你掌控，被人指指点点当成笑话，那我宁愿去死！”

顾晗源的眼镜里布满了红血丝，盯着她，像是在探究她话里的真假。

“真的，我真的宁愿去死，也不要他因为我，那么的委曲求全。他不该因为我，活得那边憋屈。而且，没有了我，像他这么优秀的人，会遇见更好，更完美的女孩子，陪伴在他的身边的。”

“顾晗源……你这是在逼我去死。你得到了我，你满足了你一时的快活，你却把我给逼上了绝路！”

“我已经是沈遇安的妻子了，我是有丈夫的人，我知道什么叫耻辱什么叫脸面……你口口声声的说爱我，却是在把我给逼上绝路吗？”

姜怀思的眼泪，已经把枕头都给打湿了。

顾晗源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听着她。

他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的通过姜怀思的肩头，传入到她的身体里去。

这让姜怀思颤抖得更厉害。

“顾晗源……原来你爱一个人，就是要这样亲手杀了她，”姜怀思说，“如果我死了，是被你给逼死的，是你！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终于开了口：“如你所说，做坏事的人是我，亲手把你逼上绝路，让你动了自杀念头的人，也是我。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是我的责任。你何必……因为一个沈遇安，就丢掉自己的性命？”

“因为你根本不懂，你不懂！”她哭着回答，“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但你从来不知道，怎么样去爱一个人，怎么才算是爱一个人！”

“难道沈遇安就很懂？”

“他之前不懂，但，和我结婚以后，他在慢慢的学习，他在进步，他远比你爱我，比你爱我，要多得多！”

姜怀思的声音已经哭得嘶哑了。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往下砸，滴落在顾晗源的手背上。

“怎么……才算是爱一个人。”顾晗源喃喃道，“我不明白？我不懂？这么久以来，我付出在你身上的感情，被你说的这么一文不值？”

“你爱我，你为我做过什么？你给过我什么？你又安慰过我吗？你知道我的伤心难过吗？你理解我吗？”姜怀思不停的发着问，“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吗？你知道我讨厌什么？你又知道我害怕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