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叔,我年底就要出门了。”袁玉山收起了嬉笑的神情,严肃的说道。
齐博康眉头微微一皱,问道:“你的伤势好了?”
“御医都说了,没什么大碍了。”袁玉山摆手说道,“如今正是跟戎北交战的关键时期,我不能再在京城窝着不动了。”
“我过去,总是能帮一把的。”
齐博康也不好再劝,他知道,袁玉山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了。
倘若不是他的旧伤拖累,他是早就上战场了。
“你自己小心。”齐博康叮嘱了一声,也不好多说什么。
“齐叔,放心吧。就我这本事,上战场,那就跟玩似的。”袁玉山将胸脯拍得啪啪响,那叫给得瑟。
齐博康呵呵冷笑:“那你的旧伤是怎么来的?”
袁玉山:“……那是小时候不懂事,成长的代价。”
齐博康的反应就是直接扔给了袁玉山一个大白眼。
懒得搭理他。
袁玉山挠了挠头,尴尬的嘿嘿笑了几声。
“齐叔,您在看什么?”袁玉山只能是转移话题,不然的话,气氛好尴尬。
“我在看旺安山的情况。”齐博康淡淡的开口说道。
“旺安山怎么了?”袁玉山好奇的问道。
对于那个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地方,袁玉山还是很怀念的。
“旺安山的孩童可是都在上学。”齐博康说道。
“那有什么了。”袁玉山一听,满不在乎的一摆手,“当初咱们还在旺安山的时候,那边已经在教小孩子读书了。”
“旺安山是富裕。只能说天佑跟溪溪实在是太会赚钱了。”
袁玉山感慨着,除了旺安山之外,其他的村子,若是想让一个孩子读书,那可是举全家之力。
就这,还是家里条件不错的。
不然的话,一家人,就连肚子都填不饱,还有什么钱去上学念书。
齐博康看了一眼袁玉山,真是越看他越不顺眼。
“齐叔,我又说错什么了?”袁玉山就算是性子大大咧咧,但是也能从齐博康的眼神中看出来对他的鄙视。
他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就被鄙视了?
“你没发现旺安山还有灰山都在做同样的事情吗?”齐博康问道,“在接收流民以及其他百姓迁居过来的同时,他们都有学堂。”
“知道啊。这有什么了?”袁玉山随意的说道,“天佑跟溪溪他们有钱,那些人在旺安山灰山生活,做点儿什么都比在外面赚的银子多。”
“更何况,他们去旺安山灰山的学堂,那束脩都是比外面便宜不少的。还有他们的纸墨什么的,都是旺安商行从各地大批量买来了,卖给他们也是比市面上的便宜不少。”
“就这样的条件,家里送孩子去念书,不是很正常?”
袁玉山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齐博康头痛的摆摆手:“行了,你回去吧。”
别在这儿跟他说话了。
他听袁玉山说话,他脑袋一个劲儿的疼。
跟袁玉山说话太费劲。
“齐叔,您这是又嫌弃我了。”袁玉山郁闷了。
“嗯。”齐博康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袁玉山留,干脆的承认了下来。
袁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