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嗓子,夹带着无尽的戾气,愣是吓得魏大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他惊疑的盯着陆云溪,一个小丫头的气势怎么会这么强?
陆云溪呵斥完了魏大人之后,转头就跟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定国公:“你丫的有毛病吧?”
“你……”
“你什么你?你脑子有毛病自己去找大夫治。要是没有大夫可以治好你的话,你就自己找个地方一头撞死去,省得活着丢人现眼。自己蠢也就算了,还想连累着满朝文武,让大溍的百姓以为站在朝堂上的百官都跟你似的,愚不可及。”
“我的天佑哥哥是大溍的王爷,我的旺安商行在大溍扎根,我们都是大溍的人。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就知道惹是生非?”
“你喜欢刺激的过日子,那是你的爱好,我没那个兴趣跟你过一样的生活。我就想一家人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只有大溍好了,我们一家人才能好。我是多想不开,非要把大溍给搅得乱七八糟的?”
陆云溪的一番话,倒是让不少大臣微微点头,她说的倒是有道理。
大家都是大溍的子民,正所谓覆巢之下无完卵,大溍要是乱了,旺安商行的买卖做得再大也是没用的。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想拿着天佑哥哥的血统说事吗?”陆云溪鄙夷的白了定国公一眼,“所以,我才会问你,在白城跟大溍将士交战的是什么人。”
“你也说了,不是戎北的人。那就排除掉了,你心心念念的以为天佑哥哥叛国的可能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问你。我们不过就是送了个酒水,怎么就成了祸头了?怎么就让大溍不安宁了?我们怎么就变成罪人了?”
殿中的大臣先是被陆云溪一连串的暴怒呵斥给惊到了,随后,有那理智的仔细的想了想,觉得她话是在冷嘲热讽,不好听,但是她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没有理由陆云溪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祸害大溍的将士。
要是大溍真的完了的话,陆云溪的损失可是不小。
至少,战乱的时候,她是没有办法保住旺安商行这么多财物的。
别人怎么想的,陆云溪不管,她只是死死的盯着定国公,冷笑着问道:“你还想说什么?说我通敌卖国吗?有证据吗?别只见到一个我们运送酒水,就把罪名胡乱的往我们身上按。”
“我还没说你呢。你没事总盯着我们旺安商行干什么?你到底是什么目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定国公眉头紧皱,冷笑道:“攻打白城的不是戎北就真的跟戎北没有关系了?他们也许是戎北的盟友。”
“呦,定国公很了解他们的想法啊。那你说说看,他们是怎么联盟的,证据呢?”陆云溪讥讽的问道,“别你胡乱的开口说一句,就可以随便的栽赃人。”
“这天下事,都要讲究个证据,你没有证据胡乱攀扯,我只能说,你是不安好心,想要害死齐王!”陆云溪冷着脸说道,“谁不知道你,一直看我天佑哥哥不爽,你是恨不得我天佑哥哥去死,你才高兴!”
定国公不喜欢李天佑,那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被陆云溪这么直接的摆在明面上来说,可是让众人谁都没想到。
大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忐忑的目光在定国公与溍帝的脸上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