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抱头求救的时候,还从眼前那杂乱移动的众多小腿之间,隐隐的看到了不远处的朱宜良。
朱宜良倒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转过头来,往这边查看。
奈何,人实在是太多了,李磊光又是被打的倒在地上,朱宜良根本就看不到他,只能看到一群群围过去看热闹的人。
≈ldo;兄台!≈rdo;李磊光歇斯底里的大喊着。
因为太过用力,声音直接的变了调,跟他往日的声音完全不同。
他隐隐的见到朱宜良似乎是往前迈了半步,而朱宜良身边的小厮却劝了一句:≈ldo;公子,这边这么乱,切莫伤了自己。看,衙役来了。≈rdo;
李磊光眼睁睁的看着朱宜良在望到衙役过来之后,放心的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朱宜良就这么走了?
朱宜良走了,他跑到这边来干什么?
≈ldo;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都停手!≈rdo;衙役匆匆的分开了人群,挤了进来。
见到了衙役,李磊光这才想起来,先脱离眼前的困境要紧:≈ldo;救命、救命啊!≈rdo;
≈ldo;住手!≈rdo;衙役一声利叱,李磊光明显的感觉到正对着他拳打脚踢的年轻男子停了下来。
有用?!
李磊光惊喜的叫道:≈ldo;差爷,救命啊!≈rdo;
衙役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怒斥道:≈ldo;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胆敢在京城闹事,你活腻歪了?≈rdo;
李磊光一听还是这么有正义感的衙役,他赶忙的叫道:≈ldo;差爷,我是要参加春闱的举人!≈rdo;
如今春闱在即,他们这些举人可是受保护的。
刚才他一心都在朱宜良的身上,没什么感觉。如今,年轻男子停手了,他才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是哪儿哪儿都疼,疼得他冷汗是一股接着一股的往外冒。
≈ldo;大胆,你竟敢伤害应考举子,你可知罪?≈rdo;衙役怒叱一声。
年轻男子慢悠悠的转身,动了动自己的手腕,慢条斯理的问道:≈ldo;你、在跟我说话?≈rdo;
李磊光在心里冷笑一声,这人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在家里作威作福也就罢了,在京城,以为他家里的那点儿钱能管用?
这里的衙役才不会怕他们这种≈hellip;≈hellip;
一声惊呼,直接的打断了李磊光心中不屑的想法:≈ldo;世、世子?≈rdo;
世子?
就在李磊光呆滞的时候,年轻男子低头看了看他,发出了轻蔑的讥笑:≈ldo;你撞碎了我给我爹买的瓷器。打你,不行吗?≈rdo;
李磊光喉头紧张的动了动,一句问话卡在喉咙里,想要问,却不敢问出来。
这个时候,年轻男子倒是十分的体贴,笑着开口说明:≈ldo;我父亲是惠王。≈rdo;
轰隆隆一记炸雷,直接在李磊光的脑海中炸响,将他整个人都炸成了齑粉,拼都拼不回来的那种。
≈ldo;不服气,尽管来惠王府找我,我随时恭候大驾!≈rdo;说完,年轻男子一摆手,带着身边的随从大步离开。
刚才还正义凛然的衙役,没有一个敢动的,全都跟吓到的鹌鹑似的,尽量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惹不起啊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