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方才酒店内的冲突,很快就被酒店的高层知道了。
虽然林江梨子在朝着安保等人一通发泄之后也没有要继续追究的打算,但挨巴掌的那位汉子和一众安保,最终还是被赶了出去。
“草他吗的,真不是个东西,那贱货都没说让我们卷铺盖走人,这管事的倒是舔了起来。老子在酒店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被赶了出来,闹心!”马路上,一个安保经理骂骂咧咧的说道。
闻言。
其余人都是默不作声,这个社会就是这样,跟对错无关,只跟阶级有关。你以为自己挨了巴掌后就可以不用丢掉工作了,其实事情往往都没有那么简单。
酒店高层在得知这件事之后,甚至都不会去询问原因,只会自作主张开掉他们,向林江梨子卖个好。
其实,他们现在的结果还算相对好的了,仅仅只是丢掉了工作,若是遇到心肠狠毒的人,类似他们这样的小人物,或许还真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不要觉得这夸张,对于上层人而言,他们真的就如同蝼蚁一般,而踩死几只蝼蚁,往往只需要他们一时兴起,或者一个念头就可以办到。在不用担心承担责任的情况下,人能做出的事,往往超出你的想象。
随后,一群同时丢掉了工作,深感同病相怜的汉子,找了一家酒馆,打算放松一下。
坐下之后,一群人要了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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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树,现在工作干不成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这时,还是方才说话的那个安保经理,冲着对面的黑衣汉子问了句。
而这位身材魁梧,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善茬的汉子,正是方才阻拦过林江梨子的那位‘拦路虎’秋山一树。
平日里,虽然他们负责的工作不同,但毕竟在同一个屋檐下做事,所以关系相处的还算不错,此刻秋山一树听到他的问话,只是勉强的笑了笑,“自己做点小生意吧,今天那女人的巴掌,算是给我打醒了。”
“这些年,我们虽然穿着光鲜亮丽,拿着非常优厚的薪资,但在别人的眼里,我们不是人,而是狗,一条给别人看门的狗,谁看不顺眼或者一个做不好,就会被人踩在脚下。”
这话。
虽然很直白,但却十分现实。
一群汉子听了之后,都是默默的闷了一大口酒。
“道理我也知道啊,但是不干这行我们以后还能干点什么呢?就我们这条件,还能找到什么比这份工作薪资还高的事做呢?”
“有一身力气,和在兵部时习来的格斗手段又能怎么样?在别人用得上你这身技巧的情况下,薪资或许还能高点,用不上你一身技巧的工作,你是特殊兵种退下来的都没用。”
“在源田一族旗下的酒店做安保,虽然低三下四了些,但总归发挥出了自身的价值,得到了自己理想中的薪资,真要去弄点别的事,我还真不知道弄什么好。”
“再者说了,一树大哥和经理,你们这些年都攒了不少钱,不干了还可以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我们可就难了咯,真要几个月不往家里拿钱,平日的开支都怕会成为问题,唉!”
某个汉子在沉默了半晌之后,突然愁眉苦脸了起来。
一时间。
和他一样的普通安保人员,都是心情十分压抑,他们能够在源田一族旗下的酒店做安保,无外乎是因为,他们大部分都是退伍兵者,再要不就是有着一定格斗技巧的人。
但现在这个社会,用得上他们这一身技巧的工作还真不多,特别是在没有一定人脉的情况下。
小人物的悲哀。
想做的事做不成,没路子。不想做的事,不得不做。
“看开一些,生活不就是这样嘛,做着我们不想做的事,只为了某天能够做我们想做的事。”这时,秋山一树端起酒杯和众人喝了一个,并安慰道。
这些人当中,恐怕只有他能够看的稍微开一点了,毕竟他和其他人不同,他在酒店所做的工作,比其他人的薪资要高出不少,手里攒着钱,就算不做了,也不至于为生计而感到操心。
但其他人,则截然相反,他们甚至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突然的丢掉工作,以致于大多数人,在面临失业的时候,显的十分手足无措。
而这时,一群人也喝了些酒,情绪都有些上头。这不,一个汉子就忍不住了,当即骂骂咧咧的吼道:“都他吗怪那个贱货,你说你一个被源田家族都不知道赶出去了多少年的野女人,谁他吗认识你是谁啊?”
“老子还真他吗想不通了,就这样的货色,当年是怎么被源田雄成给看上的,还给他生了个孩子,现在更是奇葩,都把人家赶出去这么多年了,又给他们接回了潼京城,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
这话一出。
顿时引起了不远处一个贼眉鼠脸男子的关注。
而他们还浑然不知,这个安保提及这个话题之后,顿时又有人嘲讽了起来,“人家命好呗,说让人家的儿子是源田雄成的种?现在源田龙俊一死,他这儿子可就真成了宝贝疙瘩,你说那贱货能不嚣张跋扈?”
“行了行了,别说了。也不怕这话传出去了,丢掉脑袋。这个话题,可一直都是源田一族禁止谈论的话题。”见几人越说越起劲,秋山一树的脸上露出了一些不耐烦。
这话一出,方才还说得起劲的几人终于意识到了问题,舌头当即就僵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