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意识到，周围这一片虚空或许并非幻象，都是真实存在的东西，是大长老的意境接近实质化后的产物。

只不过对方的意境，毕竟还没有真正做到化虚为实，只能影响这小洞的一部分环境。

这或许就是武学意境路线的未来方向了……

苏君心中有所明悟，如果能让意境做到完全化为现实，真正干涉现实所在，大概就能踏入a级了。

而到了那个时候，武学对于灵气的应用，同样会是最顶级的层次，与道门没有太大差异。

各式修炼法最终还是殊途同归，到a级后就不再有明显的差距，这一点在主位面可算是公理，双子位面的武学显然也逃不出这一条。

苏君收回念头，又看了一眼大长老下半身的虚影，摇头道：“这不是你自己的力量，就算你与它完全融合，也达不到a级的层次。”

苏君能看得出来，大长老这是融合了某种神物，后者或许天生就拥有极强的意境，就如同当初的黑耀神剑一样。

七剑组织之所以能代代都强大，本也就是因为传人修行到极致，就可以与七剑融合，从而完成实力的大跨越。

而与七剑相比，大长老融合的这件神物，层次明显要更高一些。

“a级？是那些轮回者们的叫法吧？”大长老友善地笑了笑说道。

妖蛮这边同样有轮回者的踪迹，大长老对此也不是一无所知。

苏君也不否认，反而兴致勃勃地讲述了一番主位面的评级标准，与双子位面这边一一对应起来：“你与那东西融合得越紧密，距离a级就越近，但终究到不了a级。”

a级的生命层次的跨越，除非大长老愿意让自己完全失去自我意识，否则便拥有走不出那一步。

“而且我没看错的话……”苏君停顿了一下，又道，“你的本体已经离不开这里了吧？用一生的自由换这注定到不了a级的力量，值得吗？”

大长老像是被戳中了心事，沉默良久之后，才重新露出了些笑容：“若我留下时时参悟，或许能在有生之年走出那一步，可在此之前……依然只是普通大宗师。”

他又抬起头看向苏君：“若是如此，还不如将机会留给年轻人。”

“而现在遇上苏部长，老朽更是庆幸当初的决定。”大长老脸上笑容更盛几分，行了一个拜会礼道。

他说的没有错，如果他还是一名普通大宗师，苏君二话不说就会动手强抢，顺便把妖蛮灭族。

大长老的举动看似断绝了自身前路，却在这种时候保住了性命，也保住了妖蛮部族的延续——纵然再不济，他也能在这片山脉之中，保下一部分妖蛮。

只不过……

“你到底能不能保住性命，还要试试看才知道。”苏君轻笑一声，手中再度出现灵神手杖，这次却是直接开启了元神状态。

a级层次的灵神一击，第一次在苏君手中被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