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玖笙就不再说话了。
她自然是相信方俞生的。
方俞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念想到魏舒义,他忽然说,“也不知道魏舒义今晚要去参加的单身派对是怎么样的?”
乔玖笙摇头,说,“这就要看他朋友是什么样的人。”
…
魏舒义稍微装点了下自己,对着镜子看了眼,觉得自己的着装没有出错,这才用食指勾起车钥匙,下楼开车,去了与朋友们约定好的酒吧。
奇怪的是,他那朋友举办单身派对的地方,并不是酒吧一条街,而是一条繁华商业街的地下酒吧。
整个酒吧,都建在地下室里面。
进门口很窄,仅容得下三个人并排走。
魏舒义以为,这就是一间普通的酒吧,他多看了两眼酒吧的入门口,看见酒吧上写着——盘丝洞三个字。
他挑了挑眉,盘丝洞,莫非里面还有蜘蛛精,他就是走进盘丝洞的唐长老?
轻笑一声,魏舒义将手揣进风衣口袋里,踱步入内。
很意外,酒吧内部的装修,竟然十分精致大气,这间地下酒吧共有三层,越往下走,消费就越高。里面的装饰看上去,当真像是一个洞穴,墙壁是凹凸不平的石墙,地面镶嵌着光滑的巴掌大的大理石地板,地面很干净,纹路清晰可见。
洞穴呈圆形,三层楼中央留有一个四方形空台,并在一楼设立了一个表演舞台,一根笔直的黑色钢管,连接着一楼的舞台与三楼的顶层。每层楼的空台四周,都设有米色的皮沙发,坐在沙发上,可以观看到在钢管上表演的舞者。
魏舒义穿着一件烟灰色的风衣,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接过侍者赠送的入门酒水,也不过就是一杯普通的香槟。他抿着香槟,鹅黄色的灯光镶嵌在石墙上,将他的身形拉得斜长,却又显得迷人。
酒吧内开了空调,大家穿得都比较少,穿衬衫针织衣和风衣的魏舒义,就显得特别另类。他一路来到一楼,途中有不少人都朝他投来惊讶和取笑的眼神,他有些纳闷。
这是怎么了?
下意识低头扫了眼自身打扮,没察觉到有哪里不妥,魏舒义这才将心放回肚子里。
来到一楼,一群男人朝他欢呼,“魏帅,盼星盼月亮,总算是把你给盼来了。”
魏舒义是滨江医大出了名的大帅哥,熟悉的人,都管他叫魏帅。
他挑眉,走过去,放下手里的香槟酒,对准新郎阿莱说,“人老了,不爱玩了。”
“说什么老,才29岁,真当年壮!”
“也是,我们好几次喊你出来聚聚,你都不来,阿莱这次一喊你就来了,原来你爱这种调调的聚会啊?”曾经同寝的男生刘东平冲魏舒义挤眉弄眼地笑。
魏舒义有些讶然,他忍不住问,“哪种调调?”
闻言,大家都露出你懂我也懂,就魏舒义不太懂的眼神。
魏舒义像是丈二的和尚一样,摸不着头脑。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举起,对阿莱说,“别的话不多说,祝你跟思思婚姻美满,白头到老!”思思追阿莱,追了两年,终于抱得男友归。
魏舒义原以为阿莱跟思思不会走到一起,没想到,往往你认为不搭边的人,最容易走到一起。反倒是曾经校园里公认的才子佳人,毕业后各奔前程、一拍两散了。
闻言,阿莱眯了眯眼睛,说,“今晚是单身派对,不谈这些,这些话,留到明天的婚礼再说!”
魏舒义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
当年同窗再相聚,难免有诸多的往事谈及,聊着聊着,就聊到彼此的感情生活。阿莱问魏舒义,“魏帅,怎么样,脱单了么?”
魏舒义没让他们失望,依然是摇头。
见状,所有人唏嘘不已。
“真是日了狗,浪费了你这么好看一张脸。我要有你那张脸,我早就浪到天涯海角去了。你倒好,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不来事。”刘东平是个长相普通的男人,他从大学时期开始,就一直生活在魏舒义的美颜之下。
刚入大学那会儿,寝室里的人都以为魏舒义会是最先脱单的那个人,结果倒好,他成了万年老光棍。如今毕业多年,曾经宿舍那个身高一米六五,经常熬夜看小说,有一双黑眼圈,被称为熊猫的男人都有孩子了,刘东平自己也在去年订了婚,魏帅还是单身狗一只。
不得不说,刘东平感到很意外。
他盯着魏舒义那张脸,再三感慨摇头,直叹老天爷不公平。
魏舒义嘴角抽了抽,说,“老子心正,不浪。”
阿莱忽然说,“魏帅这样的人,就是看着一本严肃,正到了床上,估计能浪上天的人。”阿莱搂住魏舒义的肩膀,凑过去,高声问,“是不是啊魏帅?”问这话的时候,阿莱脸上保持着男人都懂的笑容。
魏舒义很严肃地摇头。
“切!你就装吧!”阿莱不行魏舒义在床上也那么一本正经。
这时,他见魏舒义伸出手在众人眼前晃了晃,并说,“浪不浪我不知道,关键是没经历过,不知道。”
闻言,所有人都惊呆了。
“不是吧,你还是个处!”
所有人都大跌眼球,任谁都不肯相信,他魏舒义还是个处。
魏舒义露出意外之色,“怎么,你们有意见?”
“那倒没有…”见魏舒义不像是在撒谎,众人心想,大概是贞操观念不一致,魏舒义看重这个,他们也就不再说这事。过了片刻,一个学中医针灸的男人在魏舒义身边坐下,他一本正经地说,“魏帅,你这么多年,一直没找女朋友?”
魏舒义点点头,“没遇到合适的。”
那男的沉默了半晌,忽然说,“或许,是你搞错了自己的爱好…”
魏舒义侧目看他,不解其意,“什么意思?”
男人朝他暧昧地一抛眼,说,“要不换个性别,找个男朋友?像我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