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小莫莉哭着打了个嗝,轻声说,“没、没关系。”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哭腔。
庄龙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
没多久,负责这片区域的警察就上门来了。
小莫莉的父亲都被带去了警局,小莫莉则被一个女警察带去了医院做包扎。庄龙跟季饮冰继续搬家,将东西全都装上车,庄龙坐上驾驶座,季饮冰坐在一旁。
她递给庄龙一瓶冰冻矿泉水。
“谢了。”
庄龙一口将那瓶水喝了一大半。
放下水瓶,他听到季饮冰说,“你怎么了?”
闻声,庄龙没有吱声。
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季饮冰又说,“像今天这种情况,我们只需要制止小莫莉父亲的暴行就可以了。唆使一个小孩去犯罪,这是不对的。我们可以报警。”
庄龙突然出了声。他说,“报警就能解决所有事么?”
闻言,季饮冰就想到了自己童年的处境,在i国,报警根本没什么屁用。但警察这个职业的存在,总有它的道理,不能因为自己未被警察保护,就质疑警察存在的加之。
季饮冰说,“报警不能解决所有事,但能解决很多事。”
庄龙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他想到什么,又说,“这次是我错了,的确是我不该。”
他自嘲道,“谁让我是孤儿呢,我小时候在孤儿院住过一段时间,后来,一个有钱男人带着他的老婆来到孤儿院,他的老婆看中了我,他就将我带回了家。我十一岁那年,母亲去世了,父亲本来就对我没什么感情,母亲去世后,他对我也不怎么关心了。他给了我钱,却给不了我家人的爱。后来,他自己有了新的爱妻,我们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少。”
“尽管如此,我仍然很感激他。没有他的话,我大概会一直住在孤儿院里,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好生活了。”
季饮冰一直认真地听着,认识这么多年,她这还是头一次听庄龙提及他的过去。
原来他的人生,也并不是一帆风顺。
“我们那个孤儿院,以前还曾上过当地的市政报,原因是…”庄龙特别残酷地笑了下,他说,“院长是个暴力狂。我们那时候,剩饭会被打,吃多了会被打,说错话了会被打。有一次,一个四岁多的小姑娘因为吃不饱,偷偷地藏了一小块面包,被院长发现了。院长将我们所有人集中起来,当着我们的面,把那个小女孩打得差点断气。”
“我们也有人试图报警,可每次警察来了,和院长在小屋子里呆一个钟头,离开时就笑眯眯的。”
讲完这段很少与人提及的经历,庄龙皱起眉头,记忆像是又回到了小时候,在孤儿院生活的场景。他的气息变得冷漠起来。
在孤儿院里面生活了好几个月,很多事情庄龙都记不得了,但他记得那个小女孩被打时的画面。
他站在人群中,吓得瑟瑟发抖。
季饮冰叹息一声,才说,“都过去了,你现在过得很好,再难熬,都熬过来了。”
“是啊!”
“对了。”季饮冰问庄龙,“在去孤儿院之前,你住在哪儿?”
“当然是自己的家里。”
“那你父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