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老爷子的卧房,秦时南走到酒柜旁,拿出一瓶威士忌。
而此时,已经不见秦战的身影。
凌晨两点多,宋小满悄悄走到楼梯口,朝下望了一眼,昏暗的餐厅里,男人仍然坐着在喝酒。
来到他身边,她拿走他手里的空酒杯:“老公,你已经喝很多酒了,我们上楼休息吧?”
她抱了他,掌心轻轻抚着他宽阔的后背,像是在哄着孩子:“老公,你听话,喝太多胃要难受的。”
秦时南目光微醺,高大的身子摇摇晃晃,总算回到房间里躺下。
宋小满弯腰在床边:“老公,你把脚抬一下,我给你把鞋子脱了。”
床上的男人好像真的醉了,跟他说话也没有反应。
给他脱了鞋袜,宋小满爬上床,对着他腰上的皮带扣捣鼓好久,终于才把裤子脱了。
接着,她去浴室打了盆温水,给他擦了擦脸。
忙活完这些,她才安静地躺在他旁边,她握着他的手,轻轻贴在自己的脸颊:“老公,满满会陪着你的。”
即便他对爷爷心怀恨意,但终究,血浓于水。
他此刻,一定是很痛,所以才会用酒精麻痹自己。
……
第二天清晨,秦宝珍来到秦园,给老爷子把完脉,她便在客厅里咋咋呼呼的。
“大侄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天我见到大伯的时候,已经察觉到他的面色不太好,但就算是癌症晚期,也不至于在短时间内恶化成这样啊。”
本来她是打算,过来给侄媳妇送药的时候,顺便给大伯把把脉。
想不到,今天凌晨五点突然接到秦狗的电话,说大伯得了骨癌,而且已经是晚期。
她以为秦狗在胡说八道,在电话里噼里啪啦把秦狗痛骂了一顿。
挂了电话后,她心里越发不安,于是立马换了身衣服赶过来。
“你看看你们两个,大伯已经骨癌晚期了,你们居然到现在才知道他生病,以前难道没发现他有任何异常吗?一点都没有吗?”
“大侄子,姑姑说了半天,你们倒是给句话啊,给点反应行不行!”
秦时南:“你要什么反应?”
“呵——”
“你们两个。”
秦宝珍突然冷笑:“难怪钟伯说你们这两个臭小子冷漠无情,我算是看出来了!”
一个整天就知道继承权继承,一个整天只会泡女人玩女人。
哦,说起来,还有一个呢?
“秦狗,你二哥人呢!”
“那臭小子一天到晚躲在国外到底在干什么,这里还是不是他家!”
秦时南和秦战并排坐在沙发上,听着秦宝珍哔哔哔,哔完又哔哔……
兄弟二人始终面无表情,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
等秦宝珍歇停了,秦战才开口:“秦宝珍,你到底能不能救,不能的话趁早滚蛋。”
秦宝珍这会儿在气头上。
大伯从小疼爱她,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总是会马上想到她。
大伯对她,比她的亲爸都要好。
看着大伯奄奄一息躺在床上,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完整,她心里能好受吗?
她走到秦战面前,伸出手,像小时候一样,使劲扭了一下秦战的耳朵:“好你个秦狗,你让谁滚呢,我还是不是你姑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