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他来说。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许徵握紧了拳头,怒气在眼底一点一点的汇聚。无法言喻的愤怒在胸口激荡不休。
“大哥,秦王好男风的事。知道的人极少。”许瑾瑜声音哽咽颤抖:“纪泽就是其中的一个。他将你引荐给秦王,根本就没存着好心。之前姨母向娘提及我和纪泽的亲事。也是想用我来牵制你罢了”
残酷的真相,让许徵愤怒到了极点,咬牙切齿道:“好!好一个姨母!好一个纪泽!好一个威宁侯府!”
转身就要走。
许瑾瑜不假思索的拉住许徵的胳膊:“大哥,你要做什么?”
“我现在就去和娘说,我们今天就搬出侯府。”许徵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不,我们现在还不能走。”
许瑾瑜却出人意料的反对:“他们暗中设计,想利用我们兄妹两个。如果现在就撕破脸,他们没了顾忌,使出什么下作的手段来,我们防不胜防。倒不如暂时留下,装着什么也不知情,降低他们的戒心和防备。静待最佳的时机,给予他们重重一击。还要让他们有苦说不出来。到时候我们再堂堂正正的搬出侯府。”
许徵一时气昏了头,许瑾瑜这番话,犹如醍醐灌顶。
是啊!现在撕破脸可不是好事!
秦王显然是打着正大光明将他留在身边的主意,一直颇有耐心。碍着纪泽这一层关系,也不好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如果此时搬出侯府,住进邹家老宅,秦王恼羞成怒,命人暗中将他掳走软禁在某处,到时候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是皇权至上的年代,皇子的身份给了秦王无人能及的权势。眼下的他,毫无和秦王较劲的资本。
至少得考中秋闱,有了功名在身,有资格入朝为官。不论官职大小都是一道护身符。
“你说的对,现在还不能离开。”许徵深呼吸一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也绝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阴谋算计。这件事,也不能让娘知道。免得她露了马脚。”
许瑾瑜吸了吸鼻子,嗯了一声。
许徵转过身来,为许瑾瑜拭去脸上的泪痕。
他的俊脸依然发白,没什么血色,目光却恢复了镇定,声音里透出少年人的自信和坚定:“妹妹,你别哭,也不用怕。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许瑾瑜鼻子一酸:“大哥,我没觉得委屈。我从来没有嫁给纪泽的打算。我真正担心的是你”
许徵挤出一个笑容,宽慰许瑾瑜:“之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既已知道了秦王的为人,我自会小心提防。”
“不止是秦王,还有安宁公主。”许瑾瑜苦笑一声:“你还不知道吧!今天安宁公主也来为妧表姐添妆,刚才想借机来见你,被我应付了过去。”
因为对秦王的厌恶,连带着对安宁公主也添了几分恶感。
许徵皱了皱眉,俊秀的眉眼中满是冷意:“他们兄妹倒是差不多。”
一样的别有用心,一样的热情主动,一样的不容人拒绝。
这样的所谓喜欢,只让人厌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