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全身力气扑过来，一把抓住了夏笙暖手上的剑。

母爱的爆发力是惊人的，哪怕中了蛊的身子全身僵直，痛得仿若万蚁啃噬，竟也能扑过来抓住了剑。

因为抓得太过用力，有鲜红顺着从她的五指间流出，一点点，渗透了她的一双手，淅淅沥沥往下，蜿蜒流过了她的胳膊。

看着无比的骇人。

夏笙暖看着她惊恐的眼睛，淡淡道，“杨女士为何要这么激动？做过的事情，为何不敢说？好好想清楚了，说了，殿下可能会免于一死，不说，现在就得死。”

说罢，动了动手腕。

杨芬芳更用力的握住了她的剑，抬眸看了夏笙暖冷然的小脸一眼，沉沉闭了闭眸。

再睁开，已然从刚刚的狂热恢复了一丝清明。

嗓音沙哑的道，“好，我说，只是，北王世子殿下是无辜的，他什么也不知道，希望，希望皇上看在，看在先帝的份上，绕他一命。”

她此话一出，宫非寒和宫韬文心头又是一震。

因为这话，等于承认了夏笙暖的猜测，宫韬文就是她和先帝的孩子！

“好好说，有一丝隐瞒，别怪本宫剑下无情。”夏笙暖收回了剑，淡淡一句。

杨芬芳看着满手的鲜红，唇角勾起了一抹冷冷的弧度，一双漂亮的眸子逐渐变得迷惘恍惚了起来。

她长在东阳城，是一个乞讨为生的老婆婆将她养大的，老婆婆临死的时候告诉她，她是从京郊捡来的，让她要是讨不到吃的，就去京城，说不定能遇见自己的亲生父母，从而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