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阁之所以派一名先天来,是为了保证己方的基本战斗力,不要处于任人宰割的状态。
冯君听到《玄元刀法》四个字的时候,就有点晕了——居然还跟那段公案有关?
后面对方的陈述,简直就是备注:果然是那件事情。
郎震听到这里,都忍不住心旌摇曳,冒险杀了顾家十三少一群人,竟然惹出了妙手阁?
总算还好,他目前是在运气疗伤,而且他做事一向沉得住气,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不过就在当事人心中嘀咕的时候,虞正清提出了异议,“《玄元刀法》虽然罕见,可是肯用心的话,总是搜罗得到的,妙手阁的眼界……应该不至于这么小吧?”
顾家这位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很显然,他必须给出令对方满意的答复。
所以他只能不情不愿地回答,“阁里的说法是,《玄元刀法》的藏本损毁了,不过我个人认为,既然功法一共两本,那么,极有可能是另一本的价值更高。”
冯君的眼睛一眯,“另一本功法叫什么?”
“叫什么……这个我也不清楚,十三少就没跟家里说,”这位面无表情地发话,“只知道是一本吐纳功法。”
“这就难怪了,”虞正清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好的吐纳功法,根本不是钱能买到的,能跟玄元刀法并列的吐纳功法,差得了吗?”
虞家对基础功法,是相当看重的,严格来说,北园伯也不是不想看重基础功法,只不过,伯爵府想要得到比自家功法更牛的基础功法,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冯君却是侧头看他一眼,“譬如说……什么功法?”
“譬如说五行真炁吐纳、混沌一气术,”虞正清波澜不惊地回答,“还有传言说,最原始的太乙吐纳之术,可以直指先天之上的境界。”
冯君的眉头一皱,轻声嘟囔着,“太乙……吐纳之术?”
可惜了,不是太极吐纳之术。
不过,既然跟《玄元刀法》并列,想来太极吐纳,也不会差这个太乙吐纳太多。
放下这份惦记,他又出声发问,“在息阴城,是谁向妙手阁告知,我们有宝物的?”
“其实我们已经得了消息,只不过暂时没时间安排人过来,”这位果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紧接着,他的脸上就泛起一丝怪异之色,“告知我们的,其实也是你们的熟人……”
果然不是外人,向妙手阁举报的,是郡兵中的一名玄武校尉,名唤赵华景。
此人也是赵家堡的人,还是三名武师之一,家中的变故,他已经知道了,只恨身单力薄,无法亲自报仇雪恨,于是就将止戈山的情况,添油加醋地告知了妙手阁。
冯君侧头看一眼田阳猊,面无表情地发话,“玄武校尉……干得掉他吗?”
“这个就需要时机了……军营里不方便贸然动手,”田阳猊皱着眉头回答,“不过我可以保证,此人必死无疑,除非他永远待在军营里别出来,还有那么一丝生机。”
就在这时,闭目养伤的郎震出声发话了,“郡兵每年有春秋检校。”
他对袍泽是有一份情谊的,但是今天他自己都差点挂掉,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春秋检校?”虞正清闻言,眼睛一亮,“这件事情上,我虞家可以帮忙想一想办法,神医可愿将此事委托于我?”
“你和老田商量吧,”冯君波澜不惊地回答,“赵家堡的事情,老田跟我拍了胸脯,说绝对没有后患……赵华景这么做,也是不给田家面子。”
田阳猊闻言,心里忍不住暗暗嘀咕,神医你不想落人情,也不用把自己摘得这么干净吧?
可是表面上,他还得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来,“这样罔顾信义的贼子……当杀!”
虞正清哈哈一笑,“你我两家份属姻亲,你既然有此意,虞家自然会不遗余力地帮忙。”
田阳猊看他一眼,又下意识地看一眼不远处的郎震,心中隐约生出点不妙的感觉。
虞正清这厮……不会也猜到了什么吧?
他在这里琢磨,冯君却是又看向了那厮,“你是顾家人,如何进的妙手阁?还有,妙手阁的情况,也要麻烦你解说一二。”
这位闻言,脸色顿时变得刷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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