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都是他们在想当然。
他以为洛南初在医院里面住一个星期就能恢复过来,然而事实的结果并不如意。
他不想让洛南初在这种鬼地方继续待下去,但是没有任何办法。
秦素从门外推门进来,走过来对着秦烈道:“你先去吃饭吧。我在这里陪着她就好了。”
秦烈把洛南初从沙发上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药物让她睡得很死。
其实这段日子里以来,他们跟洛南初交流的一直都并不是很多。
抗抑郁和精神类的药物让洛南初一直处于混沌的状态,他们大部分都是下午过来看她,但是她很长一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睡觉。
就像是在这里的每一个精神疾病的病人一样,除了吃药就是睡觉。
秦素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法接受这个事实,他们无法把洛南初看做一个精神病患者,他们一直觉得她能很快就好起来,会恢复到曾经那样。
这种感受很奇怪,就像是他们在逐渐承认一个他们无法接受的事实——洛南初可能好不了了。
她病的那么重,已经连他们也无法走进她的心里面去。
这个想法让他们都感到了绝望。
秦素走过来坐在洛南初的身边,洛南初已经睡着了,但是她还是觉得,有个人陪她在这里会让她高兴一点。
秦烈走了出去,他没有什么头绪的走在医院里冷冰冰的长廊里,间或有发狂的病人的吼声伴随着医生的脚步声匆匆的从远处的走廊里传了过来,给这片安静带来几分荒诞的热闹。
怎么可以让洛南初长久的呆在这种鬼地方呢?
他觉得自己已经忍耐到了极致。
月光清淡的从窗外飘散进来,给人一种流水一般的凉意。
秦烈站在走廊洞开的窗边点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