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衾蛊自是知晓,它的威名在咱们苗族可是家喻户晓,不过真正见过的却是寥寥无几。我也是沾了祖上余荫,在童年时得见过一面。那位蛊师是爷爷的好友,再后来,几十年都没有音讯。如今老汉我都已经八十有余,那位老先生怕是早已不在了。”吴老太爷陷入深深地回忆。
合衾蛊在苗族,乃至整个南疆都负有盛名。
在吴老太爷的记忆中,那合衾蛊是一只绿色粉头的虫子。
原本,合衾蛊是夫妻双方防止对方出轨的。
那个时候,还叫合欢蛊。
只要不出轨合欢蛊对人体便没有危害。
但是后来某对夫妇出了轨,导致合欢蛊发生异变,便有了合衾蛊。
合衾蛊专以人之精血为食,寄居于男女交合的部位,能够自我繁衍,延续后代。
最后,合衾蛊渐渐的成了害人之物。
只是,时至今日,蛊文明陨落,合衾蛊那种可怕只能在古书中见到。
没想到,今天竟然出现在一孩童身上。
吴老太爷惋惜,怜悯。
“吴老太爷,不知道那位蛊师是何方人士,家在哪里?是否有后人?”李明急忙问道。
虽然寻到对方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哪怕希望再怎么渺小,李明都不会放弃。
吴老太爷略微思量,像是在权衡什么。
最终,吴老太爷看在谭思明年幼的份上,微微一叹说道:“你跟我来吧,宗族史录上应该有所记载,至于那人有没有后人,我也不知道,只能看造化了。”
“多谢吴老太爷,您的大恩晚辈没齿难忘。”李明作揖的谢道。
“严重了,举手之劳而已,而且不一定能帮的上忙。”吴老太爷说道。
吴老太爷能感到李明的强大,虽然吴老太爷也有些实力,但绝不是李明对手。
所以,吴老太爷自始至终都没有仗着自己岁长而摆架子。
随后,吴老太爷带着李明出了小屋子,像后面一栋二层吊脚楼走去。
抱着沙袋荡着秋千的谭思明见爸爸出来,放下沙袋,小跑了过来,奶声奶气的说道:“爸爸,荡秋千好好玩。”
李明心中万分忧愁,可是看到儿子天真无邪的笑脸,忧愁顿时烟消云散。
只见李明摸了摸儿子的后脑勺,疼爱道:“等这回从南疆回去,爸爸给你建一个超级大的游乐场,不仅可以荡秋千,还有其他好玩的。”
“真的吗?”谭思明一脸期待。
“真的,爸爸不骗你。”李明的吸了吸鼻子说道。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谭思明伸出胖乎乎的小指头,一脸认真的说道。
李明笑笑,抱起谭思明,也伸出小指头,跟他拉了钩。
吴老太爷看着这么一对父子,越发变得慈祥,真不知道是哪个狠心人给这么小的娃娃下了那么可怕的合衾蛊?
他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随后,李明抱着谭思明跟吴老太爷上小屋后面的二层吊脚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