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无情看着古枫，眼中带着父亲，她没想到，古枫什么都能看出。

“最后，你说你狠县里那些丑陋的男人，这个更是和你无关，你虽然是县令之女，但你仅仅十一岁的年纪，恐怕还做不到将县中所有人当作一家人。别人出事，是别人家的事情，你会厌恶这些人，但却不会恨这些人，因为你的痛苦与他们无关！”

古枫看向杀无情再次开口。

“你胡说，我的梦魇，就是这些！”

杀无情最后咬牙开口。

古枫看向杀无情：“到现在，你还不想说出自己的真正的梦魇吗？”

“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梦魇，你知道，你告诉我，我真正的梦魇是什么？”

杀无情看向古枫。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古枫。

大家都想知道，这所谓真正的梦魇，到底是什么！

“你真正的梦魇，是你的母亲！”

古枫看向杀无情，最终开口。

“我的……，你，你胡说！”

杀无情身体猛地一震。

“其他所有的一切，给你带来的，只有痛苦，因为恶人品大师之死，应该有了结，不会变化成你的梦魇。只有你的母亲，那亲手毁了你的容貌，用剪刀，一刀接着一刀，将你的容貌，毁掉，那一夜，成了你的噩梦，成了你一生的梦魇！”

古枫看向杀无情开口。

杀无情立刻摇头：“你，你胡说，我没有，我怎么会恨自己的母亲，我没有！”

“你没有？你难道没有发现，你每次提及你的母亲之时，你的面色都会涨红几分，你的心跳都会加速？”

“我……”

“如果你的母亲不是你的梦魇，你怎么会清楚记得，你脸上的疤痕是九十七道！”

“我……”

“如果你的母亲不是你的梦魇，你怎么会用剪刀做兵器，你用剪刀做兵器，是在发泄，如当年她在你脸上发泄一般发泄！”

古枫看着杀无情，声字如雷。

杀无情呆了，在场所有人，都是呆了。

大家无法想象，古枫是如何理解的。

古枫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伤害你的人，往往是你最亲近的人，在以往你的母亲就是你最亲近的人，而她亲手毁了你的容貌。”

“你，别，别说了！”

杀无情面色大变。

“对于一个年仅十一岁的少女，即便再懂事，在一个漆黑冰冷的夜晚，被人以剪刀在脸上足足划足足九十七道，那鲜血淋漓的场面，那月光之下，母亲狰狞的面容，她，是无法承受的！”

古枫继续开口。

“我求你，求你别说了！”

杀无情双手捂着头，大吼。

“从那以后，你每日都活在噩梦之中，不喜欢黑夜，你害怕黑夜之中，会再出现你的娘亲，会用她的手，亲手刮破你的脸，那种痛苦，你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