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亥生最近很忙。
道协的工作其实很清闲,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忙碌操心的事情。
但他还是很忙。
以前的陵山市,就一个清风观能拿得出手。
现在多了一个陵山道观。
他必须得抓住这个好机会。
各种道教的交流会,他全都帮陵山道观报名了。
陵山道观越火,越出名,他就越开心。
以前的矛盾什么的,可去他的吧。
男人,拿得起放得下。
他已经对陈阳道过歉,表达过自己的歉意,陈阳也没有计较什么。
以后多表现表现,拉近拉近关系,也不是什么过不去的事情。
又不是生死大仇,还能弄的这辈子都不见面了?
都是成年人,没傻逼到那种地步。
他坐在办公室,正在纠结下个月几次活动的预算。
搁在一旁的手机嗡嗡震动。
“冯会长,没打扰你吧?”
“没有,刘道长什么事情?”
“是这样……”
刘含先将事情婉转的说了出来。
冯会长哪里听不出他要表达的意思。
听的过程,眉头就一直皱着放不开。
他很想骂一句,你有毛病吗?
没事跟陈阳招惹什么?
你自己道观就那半死不活的样子,自己心里没点数?
心里不爽归不爽,嘴巴上不能说出来。
“行,我知道了,我回头给玄阳住持说一下。”
“那就麻烦冯会长了。”
“应该的。”
“唉。”他将手机放下,捏了捏眉心,犹豫着,还是拨通陈阳的电话。
“玄阳住持,睡了么?”
“快了。”
“刚刚刘含先道长给我打电话了,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听他说了。”
陈阳道:“冯会长是想调节?”
“对,是有这个意思。”冯亥生道:“玄阳住持,大家都是陵山道协的人……”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不是特别清楚,刘道长说,是一些误会。”
“呵呵,误会?”
“玄阳住持,他是不是有什么没说?如果这件事情,你觉得我做中间人调节不合适,那就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你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我不插手。但是希望你不要闹的太大,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都是陵山的,内部不和谐,也让旁人看笑话。”
陈阳沉吟了两秒,说道:“贫道给冯会长一个面子。”
闻言,冯亥生松了一口气。
心里对陈阳顿时有了许多好感。
“真是太感谢了。”
“先别忙着谢,面子,贫道可以给。但是,得让他们道歉。”
冯亥生问:“怎么道歉?”
“明晚之前,去一趟黄大仙祠,上一炷香,虔心认错。去一趟紫金山道观,请静舟真人原谅。再来陵山道观,贫道原谅他们。”
冯亥生道:“我会和他们说的。”
陈阳坐在院子里,抬头看了看繁星点点的夜空,说道:“冯会长那边有了结果,也劳烦再给贫道回个电话。时间也挺晚,九点之后贫道就要休息了。”
“九点之前,我给你回话。”
陈阳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老黑问:“师傅你是打算明天带我们去找那两个老道士的麻烦?”
“原来是这么想的。”
“现在呢?”
“不去了?”
“他们那么过分,这也太便宜他们了。”
老黑和大灰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