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楚铭深棕色的眸子在阳光里幽幽的闪了闪,“看来,你和司马钰儿的关系还不错。”
花晓芃耸了耸肩,“我希望和家里每个人都相处融洽。”
“锦珊呢?”伊楚铭随即问了句。
“她三番五次想要杀死我的孩子,我跟她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了。”花晓芃的回答简单、直接、干脆,没有丝毫的掩饰。
“她这样做总有原因吧?”伊楚铭故意问道。
“那你得问她了,从四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她就开始针对我,就好像早就跟我结下了深仇大恨,或许我们上辈子就是敌人吧,所以一见面就带着仇恨。”花晓芃的声音低迷如风,带着一丝嘲弄的意味。
伊楚铭还想问什么,被陆谨言打断了,“舅舅,你是在审问犯人吗?”
伊楚铭撇撇嘴,“我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一点。”
一点阴鸷的寒光从陆谨言俊美的脸上飘过,“舅舅,现在陆家很清静,就算爸爸同意你妹妹回来,我也不会同意的。”
伊楚铭脸上一块肌肉抽动了下,“她可是你的亲生母亲。”
“为妻不贤,为母不仁,为老不尊,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佛堂,修身养性。”
陆谨言的言语十分的尖锐,伊楚铭看得出来,母子间的矛盾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她已经知道错了,你该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陆谨言嗤笑了一声,“恐怕你来之前,她和陆锦珊已经给我老婆泼了无数盆脏水了。成天一口一个下等的贱胚,自恃高贵,殊不知人的高低贵贱在于品德,而不是出生。”
伊楚铭沉默了。
妹妹和陆锦珊确实一直把花晓芃称为下等的贱胚,他原本以为她们只是私下里称呼,没想到当着外甥的面也是如此。
花晓芃怎么说也是他的妻子,这不是直接打了他的脸吗?
“我看这事八成都是锦珊在中间捣乱,那丫头确实被阿楚宠坏了,无法无天。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她。”
他得给妹妹找个台阶下,缓解母子间的矛盾,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陆锦珊,是最好的办法。
陆家上上下下已经认定了陆锦珊的“罪”,给她洗白也无济于事,她的身上流着陆家的血,即便被逐出家门,也能有回归的一天。
但妹妹不同,这婚一旦离了,就无可挽回,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打消陆宇晗离婚的念头。
唯一能说动陆宇晗的,就只有陆谨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