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这么说,”祁老爷子摆摆手,怜惜的将祁望泽揽入怀中,又是一声长叹,“这父母离婚,最遭罪的就是孩子,他们都有了新的家庭,可怜了泽泽没人管,我虽然极力想护着他,可我毕竟年纪大了,精力有限,知道泽泽在学校里有好朋友,我很开心,我就怕泽泽孤孤单单一个人,他能有朋友陪伴他,我很欣慰。”
“爷爷!”祁望泽抱紧祁老爷子,哭着说:“我以后再也不淘气了,我也不要爸爸妈妈,我就要爷爷,爷爷您别生气了,也不要晕倒,泽泽害怕。”
“好好好,”祁老爷子连连拍他,“爷爷不生气,也不晕倒,泽泽乖,泽泽不怕,爷爷在呢。”
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红了眼圈。
他现在活着,还能护着这孩子。
可他毕竟年纪大了,今天脱下鞋和袜,不知道明天还有没有机会穿上它。
说不准哪天,他就走了。
他的泽泽要怎么办?
他心如刀绞,几乎落下泪来,怕孙子害怕,拼命忍着。
叶星北四下看看:“伯父,没人照顾您吗?要不要我帮您请两位特护或者护工。”
“不用不用,”祁老爷子推开祁望泽,挣扎着下地,“我觉得好多了,不在这里待了,我和泽泽回家。”
“行吗?”叶星北问:“要不要在医院里多观察两天?”
“没事,”祁老爷子摆摆手:“我这身体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一生气就胸闷气短,喘不上气,还偏头疼,缓过那股劲儿就好了,没大碍。”
叶星北点头:“那我们送您吧?”
“不用不用,”祁老爷子拒绝:“我让家里来接就行,不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叶星北说:“我们也要回家的,我们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