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死了余墨,恨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搅烂了,难受的生不如死,可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捂着胸口,身体一阵痉挛,瘫倒在座位上。
看守她的警察连忙给她急救,对开车的喊:“快,犯人犯病了,去医院。”
犯人?
犯人!?
余母捂着胸口,满脸惨笑。
她争强好胜一辈子,老了老了,一无所有不说,还成了犯人。
她怎么这么可悲呢?
顾氏大厦对面的楼顶上,余画抱着孩子,眼泪已经哭干了,麻木的坐在楼顶上,看着脚下渺小如蚁的人群。
她坐的不是很靠边。
而且楼顶周围还有栏杆。
她掉不下去。
只是,救援的警察一过来,她就伸长手臂,把怀中的孩子探到栏杆下面去,威胁警察,谁敢靠近,她就先把孩子扔下去,她自己再跳下去。
警察有把握在她掉下去之前拽住她,而且楼下气垫已经铺好,就算她真掉下去,九成九也死不了,可却没办法保证一个小婴儿的安全。
孩子还太小了。
还没一周岁大,稍有个风吹草动,就可能没命了。
跟上来的女警,看着她把孩子伸到楼外面去,恨的牙齿都要咬出血来了,恨不得大骂她不配做个母亲,甚至不配做个人。
可是,怕激怒了她,真把孩子给扔下去,只能强忍着。
余画呆呆的坐在楼顶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又渴又饿又累,却始终没等来余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