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渊嗯了声,忽然发现,在他面前的警察,个个都喜欢咳嗽。
……
相比较许安晴的温和娇嫩,周蕊的脸色很憔悴,不好看。
她本来底子就不好,整容之后,每天花大价钱做保养、外加高档的化妆品化妆,这才在外人眼里精致无缺。
现在没了化妆品的支撑,她又好几天没有做保养了,整容的后遗症都冒出来。
像是现在,周蕊的眼袋很重,眼皮也很厚,两边脸僵硬不太自然。
江北渊坐在周蕊对面,眸光瞄到周蕊的左手腕一道暗光闪现。
他皱了下眉。
“这块表是你那次见我跟你戴情侣表,你不乐意,把这块表扔了,我让清洁工留下了。”
此刻,曾经被江北渊摔破的那块“破表”,现在就戴在周蕊的手腕上。
而江北渊的手腕上戴着一块崭新的手表,和言念是情侣款。
“这块表已经坏掉了,我本来想让人修表盘,修不好了,时针不跑了,不过我还是很喜欢你的这块表,在你结婚之前,这块手表,你一直戴着,戴了很多年,现在给我不介意吧?”
周蕊伸手摩挲着表盘。
“…随你。”
江北渊两条长腿交叠,如同面对许安晴时,他的脸色无常,没有情绪。
周蕊低了下头,忽然叹了口气。
她的头发都散开了,凌乱地搭在她的额角。
“我不想找律师了,我知道我肯定是死刑,死刑也好,我身上背着两条人命,每天晚上我睡得很不安稳,我梦到我的父亲,梦到帮我偷拍的那个小姑娘,其实现在想想,当时杀人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大的胆子……”
“然后?”
江北渊微微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