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金玲盯着他微微垮下的后背,用力抿了抿涂得艳丽的双唇。
“是那个女人在你耳边吹了什么风是不是?她挑拨离间咱俩的关系,你不要被她迷惑了啊!”
“哗啦——”
江北渊来了气,直接将手里的酸奶瓶甩出去,里面白色的液体流了一地。
从裴金玲这个角度,看到他额角突起的青筋,连同手背都有青筋暴出。
“你想做什么??”
她第一次看见儿子这么愠怒。
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江北渊微微侧了下眸。
一言不发。
他的眼底,含着裴金玲从未见到过的冰冷和陌生。
那冷意有种独特的威慑气息,能够从人的四肢百骸一路蔓延到脚底,冻得她打了个寒颤。
“北渊呐,你、你千万别吓我……”
“……”
江北渊还是一言不发。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一字一句开了口:
“我十年前便同你说过,我的欢喜不多,只和她有关。”
她,指的便是言念。
裴金玲心知肚明。
江北渊收回了目光,冷意犹存:
“你的私生活,我从来不过问,我的生活,你非要插手。有朝一日我若同她离婚,如你所愿,你便再无我这个儿子,自己看着办吧!”
他一字一句是威胁,也是警告。
裴金玲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捂着嘴巴哭着离开了。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辛辛苦苦做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他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