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市,国际机场。
人潮涌动的候机厅,林轩戴着一顶鸭舌帽,鼻梁上,戴着一副大墨镜,几乎将整张脸都给遮挡了。
平时,他很少这样的装束。
显然,今天,他是有意为之。
他尽量隐藏自己离开深市的踪迹,他自然也是有所顾虑。
要是被纪菀儿那一伙人得知他离开了深市,说不定她们会趁机,做出什么动作。
因此,林轩此次前往帝都,都是尽量遮掩行踪,避免一些目光。
当登上飞往帝都的航班,他的位置刚好是一个偏靠窗的角落。
这样一来,也能够便于他隐藏。
总之,他从南山湖苑小区开始,一路上到了国际机场,再到登机,都是这样戴着鸭舌帽,戴着大墨镜。
一路,也是很少搭腔。
当飞机起飞,升入天空之时,林轩心下微微一沉。
帝都,一个久违的名字。
依稀在他的记忆中,帝都,也并没有多少美好的事物。
亦或者说,对于他而言,那就是一个令他伤怀的城市。
二十年前,若不是帝都林家,二老爷林渊丧心病狂,逼迫母亲穆清,将他丢弃。
或许,都没有如今的林轩。
那样一个襁褓中的婴孩,从此,踏上了颠沛流离,流落街头的日子。
也从那时起,家,已经远离了林轩。
他是一个被家抛弃,被家族遗弃之人。
大概从那时,他从未体验过所谓家的温暖。
直到遇见秦诗诗,入赘秦家三年以来,哪怕是受尽了世人的唾弃,遭受了世间的白眼,承受了无数的羞辱。
但是,也是因为与秦诗诗结婚,从他的封印解除之后,他和秦诗诗在一起的日子,也让他真正的感受到了家的温馨。
甚至一度让他认为,只要有秦诗诗在的地方,不管在哪儿,那儿就是家。
心安之处,即为家!
由于纪家的强大势力,对林轩一种碾压式而来,让林轩有一种窒息的压力。
迫于无奈,也是为了保护秦诗诗,被迫与秦诗诗离婚。
这短短半个月不到,林轩仿佛感受着,度过了一万年。
那种没有秦诗诗在身边,度秒如年的煎熬,连呼吸都是一种相思之痛。
倚靠在飞机座椅上的靠背,林轩脑海里不断地翻滚着秦诗诗的音容笑貌,一颦一笑,绝世之美。
诗诗,你还好吗?
旅途,总是让人伤感的,总是让人感性的。
哪怕是从深市飞往帝都短短几个小时,亦是一种对秦诗诗无比的思念。
这一次,只身前往帝都,去找沈临风谈,如果能够达成将他个人名下,瑞士银行的资产解冻,那么,当他再次回到深市的时候,将会发起与纪菀儿这一伙人的真正交锋。
林轩心情亦是极为沉重,既是对秦诗诗的思念,也是对此行目的未知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