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宫无翳不知道的是,他眼中的这个粗衣少年,不仅是毒脉之术诡异难测,这一身修为更不是他所能望其项背的。
更何况此刻云笑已经掌控住了先机,那么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看到宫无翳朝着自己扑来,他嘴角边上不由翘起了一抹弧度。
“停下吧!”
三字轻声从云笑口中传将出来,仿佛有着一种异样的魔力一般,在那个“吧”字刚刚落下的时候,宫无翳的身形赫然是听话地戛然而止。
这一幕让得旁观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暗道那粗衣少年的手段真是太诡异了,这种让人直接定下身来的手段,又是如何做到的?
或许也只有少数几个炼脉师,才隐晦猜到此刻云笑如此轻松,恐怕还是因为宫无翳体内爆发的那些剧毒啊。
事实也确实如此,云笑已经反控了宫无翳体内的无翳之毒,这家伙竟然还想要出其不意用脉气碾压,那简直就是太过不自量力了。
说实话,就算是比拼脉气战斗力,云笑也能一巴掌将宫无翳给直接拍死,只是他不想太过麻烦罢了。
用宫无翳自己最为拿手的无翳之毒,直接将其反毒而死,那岂不是更能震慑旁人吗?对于这些帝宫所的所司,云笑可没有半点的怜悯之心。
砰!
刚刚扑出数步的宫无翳身形一滞之间,直接摔倒在地,发出一道大响之声,在这样的时候,竟然没有任何一个旭阳城帝宫所的长老敢上前相扶。
似乎所有人都被那个叫云笑的少年给震慑住了,如果他们敢贸然上前的话,说不定就得步宫无翳和韦裕的后尘。
众人愣愣地看着那个痛苦得满地打滚的宫无翳,又看了看同样脸现痛苦之色,却因为双腿被冰冻而动弹不得的韦裕,心头尽皆生出一抹畏忌之意。
那个叫云笑的粗衣少年,实力简直是深不可测,细细想起来,其对付韦裕和宫无翳这二位,也仅仅是双手手臂动了动吧?
一记响指,让得韦裕直接被冰冻,再也不能动弹半分;又伸出手指了指,洞幽境初期的宫无翳又身中剧毒。
如此手段,简直是可畏可怖,场中有一个算一个,没有谁敢多发一言,似乎连呼吸声大上几分,都有可能让自己面临杀身之祸一般。
卫家家主卫仲,此刻的心情极为复杂,他忽然发现,就算是自己和那粗衣少年一起行了半日,对于这个少年的了解,恐怕连皮毛都算不上。
一个能仅仅动动手臂,就将洞幽境初期的宫无翳整治得死去活来的恐怖人物,他现在是再也兴不起半点忌恨之意。
在殿中众人看来,或许也只有苍龙帝宫总部的那些至圣境强者,才能制裁这个叫云笑的少年了吧?
可是在此之前,云笑又会再灭多少帝宫所呢?看这少年的心性,恐怕早就对苍龙帝宫的通缉之举怀恨在心,现在是要发出反击了啊。
这大宗门有大宗门的好处,但也有弊端,就比如说现在,云笑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就算苍龙帝宫强者如云,想要在偌大的九重龙霄将之找到,那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再加上云笑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在九重龙霄并没有什么亲人朋友,也没有家族宗门,苍龙帝宫以往对付那些普通修者的手段,在云笑身上一样都用不上。
这或许就是古语所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云笑孑然一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像是一只滑溜的泥鳅,以后的一段时间,恐怕会让苍龙帝宫极度头疼啊。
“晓风兄,我们走吧!”
在殿中诸人各自心思的当口,宫无翳和韦裕的痛苦惨叫之声已是越来越小,那个粗衣少年云笑,却是没有再管这二人,而是朝着某个同样年轻的身影招了招手。
“云笑兄弟,不管他们了吗?”
南宫晓风现在对云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他目光在扫过那两位帝宫所所司之后,不由露出一抹恨恨之意,直接就问了出来。
对于宫无翳,南宫晓风或许还没有太多的恨意,但是韦裕却是针对南宫家族设下了多少计谋,差点让他甚至是整个南宫家族覆灭,他极欲杀之而后快。
不过现在场中做主导的乃是云笑,南宫晓风就算是再想杀韦裕,也得先征求云笑的意见,以他的性子,自然是不可能越俎代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