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那股引爆无翳之毒的气息,乃是进入了云笑的体内后,宫无翳再次变得有些志得意满,口中的轻声,都在昭示着他内心的坚定信心。
“啊!”
然而再下一刻,宫无翳却是瞪大了眼睛,似乎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幕,因为那个发出痛苦惨叫的,依旧是他那位好兄弟,白水城帝宫所的所司:韦裕!
这一次连旁观众人都是脸现古怪了,暗道这宫无翳不会是表面上和韦裕称兄道弟,暗地里却是结了什么仇吧?
要不然怎么这两次引爆的无翳之毒,竟然都是在韦裕的体内爆发呢?他们可不相信这是云笑的手段,无翳之毒的大名,早已经在他们心中根深蒂固了。
在无翳之毒上浸润了两百多年的宫无翳,又怎么可能出现这般低级的失误呢?这就是旁观众人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如果一名修者,都能随意修改施毒者的剧毒路线,那未免太过天方夜谭了,至少以他们对云笑的了解,后者应该是做不到这一步的。
事实是这些旁观的家主或是宗门之主们,对云笑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在他们面前的那个粗衣少年,可不仅仅是脉气修为战斗力了得啊。
云笑无论是毒脉之术还是医脉之术,甚至是兽脉之术,那可都是大陆一绝。
而且转世重生的这具躯体,让得他在炼脉之术的三个分支之上,都有着比前世更为得天独厚的造诣。
旁人难以理解的东西,发生在云笑身上就是理所当然,只是这些人并不清楚罢了,包括施毒者宫无翳在内,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宫……宫大哥,停……停一下!”
当此一刻,云笑还没有说话,那个被无翳之毒肆虐得死去活来的韦裕,却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而其口气都蕴含着一丝控制不住的颤抖。
被无翳之毒肆虐的韦裕,连他自己都多了一些想法,暗道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无意之间得罪过宫无翳,让得其在此刻痛下杀手,想借此机会将自己杀掉。
可是天地良心,宫无翳对韦裕并没有半点杀心,他一心只是想将那粗衣小子云笑毒杀罢了,连他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针对云笑的引爆气息,会接连转移到韦裕身上呢?
“怎么?你不是对自己施展的剧毒极为自信吗?怎么停手了?”
云笑可不会去管旁人的想法,见得他转过头来盯着那个旭阳城帝宫所的所司,说出来的话,让得脚下依旧被冰冻的韦裕不由狠狠一颤。
“宫大哥,别……别再用无翳之毒了,直接动手杀了这小子吧!”
看来韦裕确实是不想再承受刚才那般的痛苦了,谁知道这粗衣小子还有些什么样的手段,到时候痛苦的依旧是自己,那可是欲哭无泪。
虽然韦裕这样的请求,不免有怀疑宫无翳手段之嫌,但刚刚两次的引爆无翳之毒,都让前者遭受了无尽的痛苦,说实话宫无翳是真的没有太大把握了。
看那小子云淡风轻的模样,哪里像是身中剧毒的样子?当此一刻,宫无翳第一次发现自己得天独厚的无翳之毒,竟然没有了太多用武之地。
“小子,任何的鬼域伎俩,在本所司面前都是没有用的!”
心中打定主意要用脉气碾压的宫无翳,口中冷声发出,却没有看到对面那个粗衣少年脸上一闪而逝的戏谑。
“这家伙,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云笑微微摇了摇头,然后见得他缓缓抬起手来,紧接着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再然后,所有人都是看到了极为诡异的一幕。
只见那个刚刚才涌现出浓郁脉气的旭阳城帝宫所所司宫无翳,冷笑的神色缓缓消失不见,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到得最后,赫然是浮现出一抹痛苦之色。
似乎云笑那记响指之中,蕴含着一种不为人知的力量,就连洞幽境初期的宫无翳,也在这一瞬间着了道儿。
可是众人想不通的是,到底是何种力量,竟然能让洞幽境初期的宫无翳都如此痛苦,看其样子,那种体内的痛苦应该并不简单,他只是在极力忍耐罢了。
事实上宫无翳确实是在极力忍耐,但他的心情比起旁观众人来可就要复杂得多了,因为对于那股在体内爆发出来的气息,他根本就没有半点陌生,甚至还极度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