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刚才云笑的提醒之言,林轩昊真是有些后悔啊,要是那个时候听从云笑相劝,林家护卫也不会有如此之大的损失了。
“你早就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害得我林家死了这么多的护卫?”
被父亲救下的林轩庭,骤然听到林轩昊的问话,再看着只剩下一半的林家护卫,当即撕破了那伪善的脸皮,直接开口责问起来。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云笑大哥刚才不是已经提醒了,是你们自己不听,又怪得了谁?”
好在林轩昊还是有几分理智的,虽然他也很悲痛林家死伤了如此之多的护卫,却也知道此事和云笑没有关系,反倒是林家诸人刚才没有听云笑的劝,这才着了道儿,为什么大哥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或许当此一刻,是林轩昊第一次见识到林轩庭的本性吧,护卫的惨死,还有原本就对云笑的不待见,让得林轩庭都有些把持不住了。
“云笑,你刚才应该说清楚的,要是你说清楚了,我们又何至于不信?”
乔归农的脸色也很有些难看,这中间或许还有着被打脸的尴尬,所以他说出来的话,虽然没有林轩庭那般明显,但字字句句,也是在分派云笑的责任。
“我并不知道那些剧毒就隐藏在松针之上,不过倒是你,堂堂的地阶低级炼脉师,没有感应出不对也就罢了,还刚愎自用不听人言,此事的责任,你至少要负上一大半!”
云笑可不是个只吃亏不还击的主,自己刚才提醒这老家伙不听也就算了,吃了亏之后竟然还将责任推给自己,真当自己是泥涅的吗?
“你……”
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指着鼻子指责的乔归农,这一气真是非同小可,以前的他倒是可以用自己的身份实力来压制,可是眼前这少年却并不是林家之人,又说得颇有道理,他此刻是真的有些词穷。
“好了,事已至此,再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想想怎么通过这片松林吧?”
林家家主林震江的心情自然也很不好,甚至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听云笑之言,所以此言出口后,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在这个粗衣少年身上扫了几眼。
“还能怎么办?这么一大片松林,谁知道哪根松针上有剧毒,看来只能是绕路走了!”
乔归农强忍下心中的怒气,不过对于刚才那中者即死的剧毒,他似乎有些猜测到是谁所为了,所以他殊无把握。
“可恶,卢元培这个老家伙,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最好别让我碰上,否则今日这仇,一定要你用鲜血来偿还!”
听得乔归农的话,林震江哪里还不明白是那陶家在搞鬼,而能施展出如此诡异恐怖剧毒的,恐怕就只有陶家那个首席毒脉师卢元培了。
“可是如果绕路的话,恐怕就更追不上陶家那些家伙了!”
林轩庭心思转得也是极快,说出了一个两难的抉择,毕竟这片松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绕路而行,说不得又要耽搁上半天的时间,到时候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用不着这么麻烦吧?”
就在林家几人都一筹莫展的当口,一道懒洋洋的声音突然从斜里传来,待得众人转头去看时,却见得开口的又是那个背负木剑的粗衣少年。
“云笑大哥,你有办法?”
闻言林轩昊第一个眼前一亮,经过了刚才的事后,他无疑对云笑升腾起了一丝莫名的信心,而且他也相信,这位总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吧?
至于林家其他人,这一次却连乔归农和林轩庭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和林轩昊一样,突然之间都对这个神秘的少年,生出了一丝莫名的信心。
“办法说来也简单,施毒那人手段再强,总不能在这数十里松林的每一棵树,每一根松针上都涂满剧毒吧,咱们走那些没有剧毒的松树之下,不就行了?”
云笑摊了摊手,说出一个确实简单的方法,而且他也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如此简单的推理,这些林家的家伙都想不到,难道真是一群草包?
“简单?”
只是云笑话落之后,林家诸人的脸皮齐齐抽了抽,尤其是那首席炼脉师乔归农,脸上更是怒意升腾,这小子,该不会是来消遣自己的吧?
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找到哪一棵树上的松针蕴含剧毒,那这个方法倒确实可行,但问题是他找不到啊,既然找不到,贸然进入松林,岂不是用自己的性命在开玩笑吗?
偏偏这小子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而且那眼神是怎么回事,是在暗讽自己等人是蠢货吗?这种眼神,真是好久没有看到过了。
当此之时,所有林家族人尽都盯着那个粗衣少年,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