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宗,庄院之内!
云笑的离开,似乎让这庄院房间变得有些安静,今日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无论是许清原这个老宗主,还是那位郭长老,都是思绪万千。
更不要说许凌松和许红妆父女了,这两位心思更是如潮之涌,云笑都离开良久了,他们还是没有平静下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宗主,既然夫人的剧毒已解,那老夫也告辞了!”
直到一道略有些阴沉的声音响将起来,才将几人给拉回神来,原来是那冉星自知呆在这里也只是丢人现眼,再不想承受这种另类的羞辱了。
“冉老先生客气了,既然到了我凌云宗,就是我凌云宗的贵客,许某一定不会让先生白跑一趟的!”
回过神来的许凌松,似乎恢复了一代宗主的潇洒,这说出来的话,让冉星很是满意,事实上这一次无功而返,他原本是很郁闷的。
被玄月皇室如丧家之犬般撵了出来,冉星使用一些强横的手段,又找上了凌天皇室,原本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凌云宗也欠个人情,却没有想到竟然又被云笑给打脸了。
接连两次折在云笑的手中,冉星又怎么可能不恨?如果有着机会的话,恐怕他绝对会将那个让自己丢脸的少年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冉星先生,这是我凌云宗的一点心意,还望你不要嫌弃!”
许凌松是个很会来事之人,行事也比乃父圆滑许多,当即取出一条纳腰,递到了冉星的面前。
一个地阶低级的炼脉师,虽然并没有治好宗主夫人的病,但这样的人物,也的确值得许凌松的巴结,或许以后什么时候,就会再求到此人的头上呢?
接过纳腰,感应了一番内里的东西后,冉星脸上终于是露出一抹笑容,抱拳说道:“许宗主客气了,这段时间我就在皇室,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地阶低级炼脉师也是需要修炼的,凌云宗乃是凌天帝国第一大宗门,冉星懒得自己去寻一些东西,能有这凌云宗代劳,那自然最好不过。
闻言许凌松顿时大喜,他要的就是这么一句话,不过还不待他接口,冉星已经是袍袖一挥,说道:“告辞!”
看来刚才冉星也只是一句客气之言罢了,这里已经没有他什么事,自然不可能在这“伤心”之地多待了,当即转身便走。
原本还想借此攀点交情的许凌松,不由有些失望,不过也知道这些高阶的炼脉师脾气古怪,还是来日方长吧。
“郭长老,你先出去一下!”
就在许凌松看着冉星背影发呆的时候,老宗主许清原略有些低沉的声音却是传来,让得郭长老一凛,旋即好像想到了一些什么,当下躬身行礼,退出房间,顺便将房门也带上了。
“凌松,现在就咱们祖孙三个,没有外人,当年的商家灭门之事,你总该告诉我了吧?”
许清原回过头来,先是瞥了一眼神色依旧有些不定的许红妆,这问出来的话,让得许凌松身形一颤,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这一句问话,也将许红妆拉回了神来,她侧头看到父亲的表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片,颤声道:“父亲,真的……真的是你?”
之前许红妆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或者说一抹奢望,那就是当年商家灭门的惨事,只是虞潜一个人的决定,那样一来的话,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或许自己和云笑之间,还有重修于好的机会。
可是现在,许凌松对许清原的喝问并没有立时否认,无论是什么原因,恐怕自己这位父亲和当年商家灭门之事,都脱不了干系了。
如果许凌松参与其中,那和虞潜就有了本质的不同,这可是许红妆的父亲,父亲和云笑有着杀母之仇,这还如何化解?
啪!
就在许红妆心生绝望的当口,许清原也是明白了过来,他生姜老而弥辣,当下怒不可遏,直接跨前一步,扇了自己儿子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许清原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一个恶毒的儿子?灭人满门这种事,你竟然也做得出来?”
许清原有些恨铁不成钢,极度的愤怒,让得他根本想不到其他,灭人满门这件事,本身就有伤天和,更何况是自己当年那位老友的家族,这怎能不让他怒发欲狂?
被这个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扇了一耳光,许凌松并没有什么怨怼之言,反而是露出一抹凄然,接口说道:“父亲,你有所不知,孩儿我这也是受人所迫,身不由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