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进了卫生间,很快就出来了,应该是去洗脸上的血了。
宋一妍正在换衣裳,回头看了一眼,男人已经进了隔壁的厨房里,打开冰箱在找着什么,应该是要做早餐,心里有点虚虚的,面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房子是她没觉醒之前租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老旧公寓,也就五十平的样子,还不如她在家里的卧室大,依稀能看到破烂的墙纸下泛黄脱落的墙皮,仔细闻的话,还能闻到一股子潮湿阴暗的味道。
宋一妍对着卧室里唯一一个全身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的勾了勾唇,之前的自己,实在是太过于挂蛋,这样才是她啊!
镜子里的女人,烈焰红唇,皮质短裙,露出一双白皙匀称的大长腿来,凹凸有致的身材,给人一种极具艳丽的视觉攻击力,绝色尤物,御姐气息十足。
季行正在做饭,冰箱里是没有什么东西的,煎了几片面包之后,拿了两个鸡蛋准备煎蛋,眼角的余光看到女人蹬着一双高跟鞋,气势汹汹的打从卧室里出来了,皱了皱眉,声音没有多大的感情波动,只是例行公事似的:“早饭马上就好。”
“你自己吃吧!”宋一妍把化妆品往包包里胡乱的塞完之后,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在包包里翻找了半天,最后翻出来一大把的零钱出来,往桌上一扔:“喂,零钱给你放桌上了,省着点花。”
“你要去哪里?”季行还是没忍住追上来问了一句。
“报仇!”宋一妍一声咬牙切齿的冷笑,已经下了楼。
来迟追到门口,看着女人踩着一双恨天高,动作极快的下了楼,也不知道是不是穿不习惯高跟鞋,到了拐角处的还扭了一下,差点儿摔了,还好扶住了楼梯扶手,站稳了之后,风姿不减,眉微蹙,他看着女人:“我不叫喂,我叫季行。”
他见女人还仰头看了眼他,却什么也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话。
一直到女人在面前消失,他才转身回了屋,看着桌上她放置的零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加起来零零星星的不到十块钱,还要他省着花?
宋一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向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真不知道物价是个什么东西,直到下车的时候。
司机师傅看着她:“姑娘,50块钱。”
宋一妍把包包给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出一个硬币来,被人盯得实在不好意思了,想她什么时候这么窘迫,为了钱为难过,笑眯眯的看着司机师傅:“师傅,你看我这出来的急,身上没带钱,要不然,我给你画个符怎么样?”
这师傅印堂发黑,面有霉运,今儿指定会遇到晦气事,想她的符纸,可是一符千金难求,无价之宝,没想到她有一天,会落魄到拿符纸去换出租车费。
司机师傅看骗子的眼神,不过还是很客气的:“小姑娘,你没钱的话,可以支付宝微信都行。”
这年头,这么漂亮的姑娘,都流行当神棍了吗?
“师傅,你印堂发黑,面上霉运很重,今天之内必有大灾。”宋一妍话音刚落。
“小姑娘,我看你年纪小不跟你一般见识。”司机师傅也恼了,大清早的第一笔生意,刚刚开张遇到了个神经病,要拿符纸抵车费不说,还诅咒他,谁还没有个脾气了:“你再继续这样,咱们就去警察局,你好好的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