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胖、胖迪。”
“还有谁?”
“啊?还有吗?”乔牧愣了下,问道。
大幂幂白了眼,她说:“都这节骨眼,你骗谁呢?速度点,给我老老实实全部招了。”
乔牧吸了口冷气,自个跟毛毛旧情复燃,也就那么几天,她咋就全知道了?他犹犹豫豫,支支吾吾地说:“那个吧,我跟她,也就那么过一次,应该都不算,其实呢……”
“哼,有就够了,我还不知道你?”
大幂幂轻哼一声,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她轻蔑地说道:“我早就明白了,你跟她不清不楚的,能是干净的?就你,我呸,你还能做柳下惠的?说吧,伦敦那次,还是中东那次?”
“应该,都不是吧?”乔牧懵了,这小姐姐是不是误解什么了?
大幂幂捏着下巴,仰着头问:“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不挑食的?”
“我也就不吃一些奇奇怪怪的,不吃辣的。”
“就以前吧,我觉得你吃的清淡,你看诗施那缺,胸前平平的,一看就是素。没想到,这才几年,你口味就变了,你喜欢小爽,喜欢排骨了。”
“呃,你能不能先开门?”
“跟你说,不是孩子,我早就跟你翻脸了。”大幂幂将手机踹在兜里,没好气的推开了门。
屋子里头,有一股暖气袭来,乔牧仿佛有了新生,眼中有了光芒。
这一刻,他不再是独自一人在战斗,他犹如前辈附体。
他犹如个老实巴交的地主,可无奈,遭遇了某些不好的暴动,被迫仓皇出逃。眼瞧暴乱平息之时,他还凭借着机智,当上了团练军的团长,镇压暴乱。此时,他扬眉吐气,他说:“我乔大少又回来了。”
“可不是,能耐的你,回来了?”大幂幂捏着他的脸蛋,嘲讽道。
乔牧转头一瞧,好家伙,居然不跑。
“呵呵。”他冷笑一声,关上门,拉上窗帘,随后直接抱起来那家伙。
“呀,你的手好冷。”大幂幂惊道。
“你不废话,你冻几个钟头,手还能是暖的?”他抱着怀中人,直接冲着床铺走去。
大幂幂拍拍他的背,说道:“我放了热水,你泡泡。”
他将怀中人,朝着床铺一扔,将裤衩也扔到一旁去了。他说:“不泡了,都困死了。”
“你别……”
话未说完,她面色一变。她伸出手杵着下巴,歪着脑袋埋怨道:“你大爷的,你倒是动啊。”
乔牧压在她身上,盖上被子,闭上眼睛道:“我动你妹,你也会难受,对嘛?”
“不动就滚边去。”
“别吵我,我困死了,睡醒再收拾你。”
江南的春,与北方的不同。
总是牛角淡淡的阳光,总是牛尾蒙蒙的阴雨。眼下的,是江南草长,杂树生花,群莺乱飞的景象,冲击很淡,味道却浓。
放眼望去,满满的生命力,哪儿都不显得孤单。
尤其是早晨。
东海很小,格局却很大。乔牧走在某街道上,有块小空地,那些个老头老太太都杵在那儿,慢悠悠地打着太极,满面的轻松写意。
论精气神,远好过乔牧。
这儿,附近一条街,都是小吃名点。吃早餐的人,稍有些讲究,都钟情于这边。
只不过,这不是花都。早茶也仅仅是茶,一口的事儿。
不远处有家门店,兜着白围裙的老板,正拎着两个长木筷子,翻着油锅中的油条。
“油条多少钱?”他走过去,戴好墨镜,低声的问道。
“8、8毛。”
那老板一瞧,黑风衣,黑裤、黑靴,还整个黑墨镜,就跟国外街头的特工一般。
有一刹那的愣神了,寻思着:我是卖油条的?
“那行,给我来十根。你这卖不卖包子、豆浆,葱油饼的?”
“卖,卖的。”
“给我来三、哦,不,来俩人份就好了。”乔牧想了想,自个是没福气尝到了。
“行。”
老板应了声,转身去忙了。这天还早,小店中就他一人。
乔牧打个哈欠,极度乏累,坐在门口的小凳上,撑着膝盖小憩。
他原先是想惩罚大幂幂来着。可那家伙手握证据,不得了了,她想着既然不动,要来何用?于是,就赶乔牧下床,派来买早点了。
乔牧就觉得,迟早有天得好好教训她,不然她会忘了一家之主是谁。
“诶,酸奶疙瘩?”
“啊?”
乔牧睁开了眼,只见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摆在了他面前,手指夹着颗白色的零食。
他抬起头,真不愧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也是一身黑。
他抓着那小手,说道:“你跟我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那黑衣妹子露出的眉头,紧皱着,她冲着老板说:“老板,我要一份馄饨跟一份汤包,还要一份粢饭团。”
“好的。”老板拍拍白围裙,说了声,瞧着那俩消失的身影。没怕他俩跑掉,而是思考着“酸奶疙瘩”是啥暗号?
甩甩脑袋,继续准备那俩疑似特工的家伙,所需要早餐。
“老板。”
过会儿,一个眨着马尾辫,同样一身黑,戴着墨镜的家伙走了过来。
听声音鼻音很重,是个女的。老板若有所思,走上前问道:“买点什么?粢饭团,油条,大饼,都好吃的了。”
那女的鬼鬼素素,探头探脑地问:“刚刚有没有一个男的过来买早点?”
老板回想起那俩人的接头语,试探地说:“酸奶疙瘩?”
那女的怔住了,良久才愣愣的转身离去,看背影,有着一股浓郁的煞气。
老板搁在兜里,握着手机的手,冒着冷汗犹豫不决,发呆了很久。
“算了,事不关己己不操心。不值得,不值得。”老板回头看看,这一家小店,可是养活着一家老小。
他望向墙上的中国地图,不由得低下脑袋,深感愧疚。
却,又觉得无可奈何。
不过,他同时记住了“酸奶疙瘩”的暗号,这是个不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