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刘建明说,离得这么近,刚好有机会仔仔细细的观察欢喜哥,越看心中越叹息不已。
卧底的生活能把一个好端端的人搞成这么样,欢喜哥都那么大年纪了,还要忍受病痛和心灵的双重折磨蹲大牢,真不知道倒底是心中有何种执念才能坚持着他这么做下去。
相比欢喜哥,自己的这点苦难算什么。
想事情的功夫,覃欢喜已经上上下下把自己搜了一遍。他向疯狗回复,“主管,他身上没有任何东西。”说完他就捂住了自己的胃部,喉咙里还咕咚咕咚的,浑身止不住的颤动。
“好了,好了。你回你的床位上去。”疯狗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似的。
“谢谢主管。”覃欢喜感谢着又蹒跚着挪向了自己的病床。
疯狗对这样的结果显然很不满意,他又把目光移了过来锁定到了刘建明的眼睛上,指着地下的两根烟,问道:“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刘建明把眼睛望向了阿正。
阿正躺在病床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还吹起了口哨。
疯狗拿眼睛向他一瞪。
阿正立刻变成了规规矩矩的小学生。
刘建明望着他说:“这香烟就是他的,他故意扔在地上想栽赃我。”
“恩?!”
疯狗立刻从牙缝里哼了一声,小眼镜锁定住了阿正。
“哎!哎!哎!哎!”阿正马上坐直了身体,拿手向刘建明指了过来,表情夸张的说:“你可别血口喷人啊,你说是我栽赃你的,那么谁看到的啊?”他在床上站了起来,拿眼环顾一圈,两条手臂像小燕子一样伸展了几下,居高临下的说,“谁能证明啊?”
周围鸦雀无声,众吃瓜群众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刘建明知道他们不说话并不是没有人看到,而是因为自己挑头闹事连累了绝大多数人,自己却反而根本没受到什么处罚,他们这些家伙乐得看自己这个新来的笑话,看自己倒霉。
“坐下来!”疯狗一声呵斥。
阿正嗖的坐到了床上,床铺咯吱了一声,眼睛向刘建明瞥了过来,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
疯狗的小眼镜又转了回来,转到刘建明的脸上,说道:“没人证明的话,地上的这两根股就是你的,走,跟我去戒误科写报告去!”说着就伸手过来扯刘建明。
阿正婬笑着偷偷的做了一个奸计得逞的手势。
刘建明把肩膀一拽,说道:“凭什么啊?没人证明就一定是我干的啊?那有人在你旁边杀了一个人然后逃了,没人给你证明的话,那也是你干的了?”
“你说什么?!”疯狗尖叫了起来,小眼镜下的眼神仿佛能吃人。
然而刘建明却一副油盐不浸的模样。
“主管,我能证明这事跟他无关。”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