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是那壶酒在送到君无欢手里的时候就已经解了毒了,还是君无欢下楼之后才找肖嫣儿解的毒,总之就是南宫御月准备的东西半点也没有影响到君无欢。君无欢笑道:“我总不能在同一样东西上面栽两次。”
南宫御月终于有些明白了,扫了一眼站在两人身后的楚蝶衣道:“你不是她!”
楚蝶衣缩了缩脖子,小声问道:“公子,我能走了么?”
君无欢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道:“做的不错,桓毓在下面等你。”
楚蝶衣大喜,“多谢公子,公子保重,公主保重。国师…呃……”国师就算了吧。也不回答南宫御月的问题,楚蝶衣转过身一溜烟地跑了。等南宫御月恢复过来,要命的可就是她了。还是早点离开平京比较安全一些。
南宫御月扶着桌子慢慢坐了下来,冷眼看着君无欢道:“你想怎么样?”
君无欢挑眉一笑,拉着楚凌走到离门口不远的墙边椅子前坐下,道:“应该是我问,南宫你想要怎么样才对。”
南宫御月冷哼一声不说话,君无欢看了看他的伤口,穴道点的不错已经不太流血了。不过白色的衣服上猩红的血迹依然十分的刺目,并且血迹的范围还在慢慢扩大。君无欢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南宫,你总是这样胡闹,让师兄我很为难。不得已,我只好亲自教教你,做师弟的规矩。”
南宫御月眼神嘲弄地看着他,“你以为你赢了么?”
君无欢道:“至少今晚我赢了。来,当着我和阿凌的面发誓,你以后再也不会挑拨我和阿凌的关系了,也不许再骚扰阿凌了。”
南宫御月道:“我发誓,你会信么?”
君无欢点头道:“我信。”
“休想。”南宫御月冷声道,“本座要做什么,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君无欢唇边的笑意渐渐散去,微微挑眉打量着南宫御月。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巧的瓷瓶道:“发誓,这个我给你,今晚的事儿就算是了了。”
“呵。”依然还是南宫御月式地嘲讽笑容。君无欢让人捅了他一刀,还想就这么了了?
君无欢有些为难地看着楚凌,道:“阿凌,要不你先去找…找舅母玩一会儿吧。”
“嗯?”楚凌微微挑眉,有些不解地看着君无欢,“怎么了?我不能看?”君无欢叹气道:“后面的事情,阿凌想必不会喜欢看的。”楚凌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南宫御月,小声问道:“你还要对他做什么?”别真的弄死了,天启还真的不太好向北晋交代。
君无欢笑道:“不用担心,弄不死。只是教教他怎么做个好师弟,以及…不听话到底要付出什么代价。”
“……”楚凌思索了片刻,终于还是点点头道:“也罢,那我先下去了。”总觉得后面的事情确实是不太适合观看,所以…至少不能当着南宫御月的面观看。
君无欢笑道:“放心,我很快就下来。”
楚凌果然起身走了,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南宫御月和君无欢两人。君无欢把玩着手中的小瓷瓶道:“南宫,你确定你不要?”
南宫御月冷笑道:“本座不差这点伤药。我不信你能让我坐在这里流血而死。”
君无欢有些诧异地看着他道:“你以为…这是伤药?”
“难道不是?”南宫御月道。
君无欢不答,“真的不要?”
南宫御月冷眼以对,懒得回答。君无欢点点头,随手一抛就将手中的药瓶从窗口抛了出去。今夜人声嘈杂,瓷瓶落水竟然连半点声响都没有传来。君无欢轻声道:“南宫,你可知道有一个词叫做……以牙还牙?”
南宫御月一愣,突然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目光凶狠地瞪向对面的君无欢,刚刚失血的脸色也越发惨白了。
“君无欢,你敢!”南宫御月怒道。君无欢慢悠悠地站起身来,看着自家满脸怒气的师弟温和地笑道:“嗯,我敢。你能怎样?”
“我不会放过你的!”南宫御月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君无欢却并不介意道:“所以呀,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南宫,经此一事你想必能理解什么叫做将心比心了?”
理解个屁!
在南宫御月眼中,他伤人杀人那是应该的,但别人若是敢冒犯他分毫,那都该碎尸万段!君无欢…只是暂时还没有被碎尸万段而已!
君无欢看着眼前抓着桌边,手上青筋毕露的南宫御月,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推门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瓷器落地碎裂的声音,显然是南宫御月将桌上的茶具给掀了。
守在不远处的白衣侍卫看到君无欢大摇大摆地从里面出来都是一愣,君无欢却好心情地对他们点了点头道:“去看看你们公子,他好像吃坏了东西。”白衣侍卫脸色微变,咬牙道:“还请长离公子告知。”他经常跟在南宫御月身边,自然也知道君无欢是什么人。君无欢说公子吃坏了东西,那肯定不是普通的吃坏了东西。
君无欢道:“大概…可能就是他先前让你们放在我酒里的东西吧?知不知道是什么?知道就赶紧去想办法,不知道的话…那就算了,反正也死不了人。”
白衣侍卫闻言,一瞬间脸色跟他的衣服一样白了,君无欢却已经漫步离开了。犹豫了一下,侍卫还是快步从冲向了船尾的房间,才刚敲了一下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南宫御月冰冷的声音,“滚!”
“公…公子,可要请大夫?”为了折腾长离公子,药是国师亲自着人配的。寻常大夫只怕是解不了啊。
“滚!”南宫御月冷声道。
侍卫一咬牙,转身快步离开对着守在路口的两个侍卫吩咐道,“你们守在这里,没有公子的吩咐谁也不许进去!”他还是赶紧去找个厉害点的大夫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