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容发之际他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勇气,当即出手阻止道:“慢着!”
林苏青自知,无论是对阵二郎真君还是哮天神犬,他都不是对手。他心中不禁有些慌乱,之所以慌,因为是这样千钧一发,眨眼就是生死存亡的时刻;之所以乱,因为是他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与二郎真君之间究竟有何过节,以至于第二次见面就要置他于死地?
即使是误会了四田县徐家儿媳妇之死凶手是他,可是真的有必要因为没有成功的抓获他而记恨至此吗?记恨到于天上的玉兔未迟都听说了他,记恨到特地下凡来为的就是杀了他?
这令他不禁回想起初次来到这边世界时,丹穴山的些长老们也是提议要将他尽早除掉,可是那些长老们后来全都作罢了。
为何二郎真君偏是如此容不得他?
很乱,心里很乱,事情也很乱。他想不明白,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一点像是祸患?
大约是因为他那一声喊得底气十足?还是因为哮天犬的确要给他一个说句遗言的机会?它真的停了下来,随即扭过头看向自己的主子二郎真君。
“敢问真君,为何非要杀我?”林苏青是真的不知道,“就算是神仙也不能无缘无故随意杀人对不对?”
必须要问出个所以然来,死也总得死个明白。
然而他所问出的这句话还真的将二郎真君给问住了,哮天犬感应到了二郎真君此时心有异样,所以它便不敢再贸然去攻击林苏青,而是始终望向自己的主子,等待着确切的指令。
二郎真君很为难,因为有些事情他知道,可是林苏青不知道。譬如关于四田县所发生的事。丹穴山的那位是当着他的面掩住了林苏青的记忆的,并且那位还特地吩咐了,严禁对这小子提及。
尽管那位并没有交代假使提及了会有怎样的处罚,可他还是不能提。命令之所以是命令,即是因为没有第二个选择,只有执行。
虽然他乃天界中的神仙,不隶属于丹穴山神域,可是,那位除了是丹穴山神域的储君,还是古上神后裔、天神圣君,阶品高于他太多,位分尊贵太多。因此对于那位的话,他不得不执行。
林苏青见二郎真君沉默着不回答,于是说道:“真君你特地下凡来杀我,不会连杀我的理由都没有吧?”
谁说时特地来的?二郎真君横眉怒目地盯着林苏青。他并不是特地为这祸患而来,只不过是偶然看见了未迟下凡,他的本意是跟着未迟察看她下凡的缘由,不巧发现她是来找这祸患的罢了。
但这不巧,或许正是天意。
上回在四田县时被这孽障挑起的火气未能撒泄,接着山苍神君还将哮天的尾毛送给了这孽障,那么他的火气就更大了。只是因为越想越愤怒,一冲动之下便落下来。
本来只是想稍微的为难一番出一出上回的气,孰想这祸患竟不知天高地厚,放肆不知死活的挑衅于他。
杀了林苏青这祸患会如何?丹穴山的那位会为了这异世小子来问他的罪吗?
来问罪又如何?这小子毕竟是个祸患,他即使时杀了,那也是为苍生免去灾祸,这是他分内之事。
他二郎真君是替天行道,就是有神尊亲自来问,他也毫不理亏。何况丹穴山的那位本就有不顾苍生的包庇之罪,又何来的理由开罪于他?
那么,杀了林苏青,便是当做之事!
“杀你,不能需要理由!”二郎真君怒喝一声,“哮天!”
哮天犬得令,登时飞扑向林苏青,这一次是疾如雷电,丝毫不给他留有喘息的架势!
林苏青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他旋即飞出一枚树叶,那小小的树叶之上顿时飞泼出一团浓墨,刹那化作数十把尖刀,自四面八方朝哮天犬包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