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薄轶久久地傻傻地站在原地不动,葭筠抓起一只枕头丢在他身上,“还不去洗澡,傻站着干嘛,”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她倏坐起来,“你是不是需要人帮忙啊,没关系,我帮你洗。”
是的,恋爱使人智昏,她都忘了他是个残疾人了。
说话间,葭筠掀起下床,来到薄轶身边,拉着他便要往浴室去,“走吧走吧。”
薄轶赶紧把她拎回来,摁在床上,“你睡吧,我不需要照顾,向来都是一个人住的。”
葭筠看他脸已经红得不要不要的,便不再紧持了,好像他挺为难的,“那……那你先去洗澡吧。”
“嗯。”薄轶都不敢看葭筠了,红着脸,逃命似的冲进了浴室。
葭筠站在原地想了想,跑去隔壁,从那只大口袋里,翻出今天新买的睡衣睡裤换好,然后又回到了薄轶的房间,看到薄轶已经洗好澡,换好了睡衣,正在擦头发呢。
薄轶也看了她一眼,然后他又迅速躲闪开了,那份不好意思,葭筠看得真真切切的,她很想笑,这个家伙,她记得初见他时,他嘴贫得厉害,她都以为他是个国际流氓,可是你现在看他,像个腼腆的小孩子一样。
她走过去,拿过他手上的毛巾,甜甜道,“我帮你擦。”
薄轶很顺从地把主动权交给了她,葭筠一边仔细地照顾他,一边笑嘻嘻地问,“我们今天试婚第一天,你想说点什么吗?”
薄轶半天都没有回答上来,其实他有许多话想说,许多感触都堆积在心里,但是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表达,精神世界像是马上要饱和爆开,可是语言贫乏得厉害。
最后,他费力地说,“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