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众长辈那意味深长的目光,谢卓霏突然变得好气愤,又好气馁。
他们那是什么眼神?好像她和战霖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似的。
天地良心,天可怜见的,她愿意和世上任何男人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就是不愿意和战霖昊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倘若非得要他们两人有点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才能活命的话,那么,她想当他奶奶,收他做孙子,每天把他揪过来,用最毒的银针,将他全身扎一遍,日复一日。
当然了,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恶毒地想一想,一个字都不能说出来,一旦说出来,她都可以预见自己的下场,那就是,面前这一众疼她没有底限的长辈们,一定会削她一顿。
被长辈们讳莫如深的目光盯视得感觉就快羽化飞烟了,谢卓霏恨不能振翅高呼,以证清白。
但她没有翅膀,振不起来。
所以呢,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糟糕透了,人家别人都是舌灿莲花,黑的能说白,白的能说黑,哪怕自己无理也能争三分,好歹洗洗就能把自己洗白白,可是她呢,怎么感觉越洗越黑了。
本来长辈们的目光还没有那么意味深长,此刻,那模样好像都认定了她对战霖昊余情未了似的。
擦,她才没有对他余情未了呢,她对他是余恨未消!
每次想起他来,她恨得牙根痛,想把他撕成一条一条地吃了。
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脑子越短路,谢卓霏干脆不说话了,怎么洗也洗不白自己,干脆不洗了,谁愿意认为她黑谁就认为去吧。
于是乎,谢卓霏深深地叹了口气,重新抓起一把瓜子,一颗一颗地剥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