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让她坐在化妆台,陈美霞透过镜子,看到脸上的纱布,心紧张的咚咚直跳。
女人本爱美,她心里已经期待了一整晚,如果拆下纱布没有任何变化,那心中的失落就太大了。
徐方看了看时间差不多,笑道:“陈姐,我要拆纱布了。”
“行,你拆吧。”陈美霞闭上眼睛。
徐方不啰嗦,手将纱布揭开,那层鱼鳞状的皮肤,如同一张贴纸被撕下:“好了,你看看吧。”
紧张的睁开眼,当看到镜子里的人,陈美霞瞬间呆滞。
陈美霞猜了一晚上,这乌鳞层究竟会成什么样子。面积能减少一些?颜色会淡一些?
千算万算,却没想到,脸上的乌鳞层,如蒸发了般丝毫未剩!
难以置信的摸着脸,光洁的感觉传来,陈美霞再也忍不住,眼泪像断了线,吧嗒吧嗒流下来。
“陈姐,你,你别哭啊。”徐方有些手足无措。
“没事,姐是高兴,高兴的。”说了句,陈美霞直接扑在徐方怀里哭诉:“这两年,就因为这该死的病,姐失去了多少。我老公没跟我离婚,却一年多不进家门。因为这脸姐推了所有酒局,别人以为我不给他们面子,生意也一落千丈,人际关系、生意、爱情,全因为这张脸。这些年来,姐心里苦却没人说啊。”
徐方叹了口气,他理解陈姐的心情,安慰道:“陈姐,咱现在都恢复正常了,振作点,把失去的都拿回来。”
陈美霞深吸口气,看了眼徐方,这小子沉稳的可怕,竟让她有种心安的感觉,点点头道:“失去的是该拿回来,但一些不必要拿回来的,应该扔掉。这次真谢谢你,虽然还有些印记,不过已经能让姐恢复自信了。”
“那个……白印也能祛除,还记得你床头柜剩的一半药膏吗,每天均匀涂满在脸上,三天脸上的肤色就能一致。”徐方提醒道。
“当真?”陈美霞惊喜道。
“我骗过你吗?”徐方反问一句。
听到徐方的确认,陈美霞心里激动,良久才平静下来,看着徐方问:“这次诊金多少?”
“药钱三百,诊金二百,这次收你五百块钱。”
“五百万还是五百元?”陈美霞以为自己听错了。
“五百元!”
“这么点?姐准备给你三百万呐!”陈美霞诧异道。
“三百万!”徐方嘴角搐动几下,老祖宗啊老祖宗,当时你怎么就定了这祖训,我都少赚多少钱了!强忍着心痛,徐方佯装大气:“家有祖训,医者行医天经地义,不能靠医术赚钱,五百已经收多了。”
“哟,还有这祖训?以后姐有啥病都找你行吗?”陈美霞打趣问。
“可以。”
看到徐方确认,陈美霞心里高兴,本想多给徐方转点钱,但在徐方百般坚持下,还是收了原价。
交代了句如何用药膏,又给她留了副药方,徐方就要离开。
陈美霞凑过来,提醒了句:“姐是做家具生意的,以后有需要了,尽管跟姐打电话,姐免费给你提供。”
“谢了,家里正好盖了房,到时需要家具,我就来找你。”徐方欣喜道。
“行,一言为定,你不多陪会姐?”一把握住徐方,陈姐小声问了句。
徐方心里一动,差点就答应,苦笑道:“不了,已经收了钱,怎能再承美人恩。我得赶紧回去,找人建个码头,好把船开回去。”
陈姐毕竟是个女人,脸皮薄的很,不好多挽留徐方,只得开车送徐方离开。
看着徐方开摩托艇远去,陈美霞不禁一叹:“这么有原则的男人,还真不多。不过姐性子就贱,我就不信拿不下你,哼。”
说罢,开车离开山脚。
……
徐方骑着摩托艇到家,看到柳海连不在,直接给她打个电话。
“徐方,啥事啊?”电话通了,柳海连好奇问。
“海连,你会修码头吗?”
“修码头?”柳海连愣了下道:“能啊,也确实该修,咱这建筑材料运来,人家停船都得费半天劲,才能找个合适的地靠岸,咋,你要修啊?”
知道能修,徐方心里一安,催道:“成,那现在就修一个,钱今儿就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