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都是偏的,她知道对那些人来说,萧凤亭可能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但是对她来说,她最心疼的还是被一个人留下来的萧凤亭。
重症监护室里,一个全身都缠着绷带的男人静静的躺在床上。
他身上插着各种导管和仪器,刚刚换上的绷带不断的往外渗着血水,让他看起来整个人都破破烂烂的,像是一个面目全非的怪物。
唐宁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她好似一点也不在乎床上躺着的人狼狈的模样,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变化,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在他的床边。
唐宁的目光落在那张被绷带缠住,看不清面孔的男人脸上,他还在昏迷,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醒过来。
唐宁一个人安静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用没有什么起伏,有些空洞的声音对他道:“我下午要回桐城了。”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醒过来,也不知道你听不听得见,但是在这个世界上,目前我也只称得上认识你一个人。”她有些疲惫的撑住了额头,也不寄托于唐易能不能回应,只是一个人憋得太久了,想找个人把话都一口气说出来,“阿易,我逐渐的想起来了很多东西,有你的,有我的,还有……阿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