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她似乎被梦魇魇住了,睫毛一直的微颤,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手臂挥舞着,似乎是想要推开他,“身体痛……”
针快挂完了,萧凤亭怕走针,不得已还是把针尖拔掉,拔针的时候唐倾一直在挣扎,他差点戳到自己的手。
他掀开被子,把唐倾搂到了怀里,她身上很凉,全都是冷汗,萧凤亭问她:“身体里哪里痛?”
她迷迷糊糊的摇着头,“我不知道……哪里都痛……”她揉着自己的心口,“这里最痛。”
他沉默不语,只是用力的抱紧了她,她柔软的身体紧贴在他的身上,在她不断渗落的眼泪里,他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感觉——一丝蚀骨锥心的痛意从他的心脏里一闪而过,让他浑身在那一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夜晚逐渐的过去了,天光微微的发亮,萧凤亭低下头看着怀里女人安静的睡颜,他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
从来没有想过,晚上竟然会如此的难熬。
唐倾闹了一晚上,一会儿喊痛一会儿寒冷,他抱着她哄了她一晚,才终于把她哄睡过去了。
唐倾发了一身的汗,此刻烧已经退了,萧凤亭自然也睡不着,进浴室接了热水,替她擦拭了身子。
她皮肤细腻,身上甚至看不出一点毛孔,唐易把她保护的很好,她甚至没有留下一点点伤疤。
想到这里,他动作停顿了一下,握住了她的脚踝,低头看了一眼她脚腕上那道细小的伤痕。
她不肯告诉他她在岛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这个伤痕,大抵便是从岛上带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