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倾在热水里泡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夏景年还在实验室里,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掀开被子,蜷缩在床上。
今夜发生的事情,让她有点迷茫。
上次宴会的时候,因为自己有能力逃脱那些官员的手心,所以她虽然能感受到那些女孩的痛苦和绝望,但是毕竟是隔着一层真实,并不能真的感同身受。
而现在被宫衡从会所里带了出来,被他压在身下玩弄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跟那些普通的女孩子并无什么差别。
她没有办法拒绝。
——在这种地方,想要让自己能好过一点,势必是要牺牲什么的。
要么就是牺牲性命,要么就是牺牲肉体。
这个事实让她有点无措。
她在萧凤亭那里那么痛苦的活下来,就是为了在这种鬼地方卖身给更多的男人的吗?
她有点受不了。
身上的抓痕火辣辣的疼痛起来,她用力的裹紧被子,有些痛苦的咬住嘴唇。
没有人可以帮她了,这一次,只有靠她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种地方,能坚持多久。
深夜。
夏景年轻轻地开了实验室的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灯关着,他的床上鼓起一个小小的包,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唐倾。
她已经睡着了,眉心紧紧的皱着,是一副睡着了也不太安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