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手感真不错啊……
“……”被揩油的凤锦看着花容一本正经的将手从他小腹收了回来,好像刚才只是不小心碰到一般,完全不知道该说她什么。
花容熟练的在他身上抹了一层药油。
又用掌心一点点将它捂热,让他的皮肤吸收进去。
她的手指冰凉,但是碰触的时间多了,也染上了他皮肤的温度,变得滚烫。
凤锦抬起头,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喉结微微动了动,声音喑哑的问道:“你受伤的次数很多吗?怎么这么熟练?”
“不是我啊。”花容随意的回答道,“是楚溪。他做保镖的,很容易受伤啊。”
“……一直是你给他上药?”
花容歪了一下头,“是啊。要不然呢?”
凤锦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起来,他推开她,从床上站了起来,打开衣柜开始穿衣。
花容满手的药油,“你脖子上还有没涂呢。”
凤锦冷冷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神经。”花容忍不住骂了一句。
凤锦穿好了衣服,转过头看着花容在那边收拾。
暖橘色的灯光洒在她的身上,她看起来暖融融的,就连头发丝都泛着金边,像是一只乖巧可爱的小猫。
但是深深领教过她尖牙齿和利爪的他,知道这只猫到底有多泼辣。
如果她能温顺一点就好了。
这样他跟她结婚,或许他能接受一点。
凤锦收回了视线,隔着两米多的距离,对她道:“我会跟你结婚。”
花容整理药箱的动作微微一顿。
“……我睡了你,要负责。”他垂下眼,声音很低沉,也很冷,“就这样,你明天跟爷爷说吧。”
他打开门出去了。
花容坐在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唇角微微弯了一下,露出了一丝略带讽刺的笑意,继续整理的动作。
婚期确定了下来,花宴打电话过来问她:“什么时候回来试试婚纱?”
躺在美容会所的床上,花容懒洋洋的一边被按摩一边涂着指甲。
“三围不是报给你了吗?按照那个定做呗。结个婚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花宴道:“我还以为你很重视这场婚礼。”
“新郎都不重视,新娘重视什么?”花容淡淡道,“走了场罢了,重要的是结婚证。”
花宴恭喜她:“那就提前祝贺你心想事成了。”
花容弯了弯唇角,吹了一下自己大红色的指甲:“同喜同喜。”
从美容会所出来,严楚溪在车里等她。
花容打了一个哈欠,坐在了后座。
严楚溪问她:“回哪里?”
花容看着窗外,神情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有点迷茫。
过了一会儿,她淡淡道:“回我家。我有点累了,回去休息一下。”
每次跟凤锦见面,她都要回去睡一觉,好像不养足精神,就没力气去面对他。
可能确实是如此的。
在那个男人面前,如果不让自己强硬起来,可能真的要一败涂地,面子里子都要丢光了。
她唯一能拥有的,就是不能在凤锦面前弯下脊梁。
花容倒在了后座上,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疲惫。
爱了十几年,终于得偿所愿,明明应该开心一点,但是浑身都提不起劲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
厌倦了这场追逐的游戏了?
她还是很爱凤锦的,她心里清楚,所以搞不懂自己此刻的疲惫感是从何而来。
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口,严楚溪打开车门,将花容从后座上抱了出来。
严楚溪走了几步,突然停下了脚步,花容似有觉察,睁开眼往前看去,看到了柳思思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天已经有些黑了,柳思思穿着白裙子,手上抱着课本,遥遥的站在不远处,可能是刚从哪个别墅里出来给人做家教。
隔得有点远,看不清她的脸色,花容淡淡的收回了视线,重新靠在严楚溪怀里闭上了眼。
她从来没有把柳思思看在眼里,隔在她和凤锦之间的,也从来不是什么柳思思。
严楚溪见她没什么反应,径自抱着她往前走去,柳思思终于忍不住开口,她声音有些颤抖:“容小姐。”
花容睁开眼,平静的看向她,淡淡的,有些屈尊降贵似的,应了一声:“嗯?”
“凤锦不爱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给他幸福?”
花容淡淡笑了一下:“因为我爱他呀。”